成。
于是,崔阑每日早早就来云光阁,晚上到了不得不走的时候才走。不出几日,整个公主府上下,都知道驸马惹了公主不快,两人分房睡了。
归宁之日。
萧月卿与崔阑一同进宫拜见谢书意,行礼问安后,二人落座。谢书意细细打量女儿神色,见她肤白莹润,眉宇间并无忧愁郁色,才放下心来。
坐了没一会儿,崔阑就被萧承昭口谕叫走。
雁鸣雁柳招呼着殿里伺候的人退了出去,萧月卿看这阵仗,以为母后有要紧事要说,端起手边茶盏,准备润润口。
谢书意也挺紧张,抚了抚衣裙上的凤穿牡丹绣花,才开口道,“听说新婚第二日,你就同驸马分房睡了?”
萧月卿被茶水呛到,咳了半晌,用帕子压压嘴角,才讪讪道,“母后是从何处听说的?”
“你别管我是从何处得知的,你既这么问,就说明是确有其事。说说吧,为得什么?”
萧月卿踌躇半晌,讷讷无言,这真是,叫人从何说起。
“这孩子,今日是怎么了?莫非成了锯嘴葫芦?此处并无外人,你我是亲母女,有何不好说的。”谢书意着急,坐到女儿旁边拉起她的手。
萧月卿索性破罐子破摔,全都抖落了个干净,说完脸烧得绯红。
谢书意没想到是这么回事,听的哭笑不得。此前她一味想着,崔阑对自己女儿,一贯是言听计从,唯恐叫人有半点儿不顺心,就怕皇家的女儿骄矜惯了,委屈了驸马。
得知事情原委,谢书意清了清嗓,“闺房之事,还得靠日后磨合,驸马是你自己选的,在朝中又领着差事,男人嘛,该给的面子要给。”
“是,女儿省得了。”萧月卿虚心受教。
被传召到乾明殿的崔阑,对上小舅子,被问了如出一辙的问题。
“听说你与阿姐分房睡了?”
崔阑:……
罢了,面子是什么,面子能当饭吃么?自是一番解释剖白。
萧承昭听完,一向四平八稳的面上,罕见的出现了一丝裂纹。大家都是男人,懂得都懂,只是,竟不知该为阿姐欢喜,还是忧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