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桃身上密密麻麻刻满《往生咒》……
“南宫鸿煊!”沈如风抓起棍棒,就要砸玉雕,却被颜宛白死死拽住。“夫君!”她压低声音,“这么多宾客看着……”满堂宾客,或讥讽,或怜悯的目光,将他困在其中。那些曾巴结他的官员,此刻都像看戏似的盯着他。他胸口一阵气血翻涌,喉间涌上一股腥甜。“沈大人,怎么这么大火气?”熙王府管事阴阳怪气道,“我家殿下说了,这寿桃是用南疆暖玉雕的,放在灵堂能镇邪祟呢!”颜宛白气得浑身发抖。熙王府欺人太甚,丝毫不顾及承恩侯府的脸面。可她只能忍下这口气,如今不宜与熙王硬碰硬。来日,等厉王得了那高位,再收拾南宫鸿煊和苏时瑾也不迟。“替我谢谢你家殿下。”她强撑着笑脸,“改日妾身定当……登门道谢。”管事嗤笑一声:“差点忘了,还有一副挽联。”「恶人自有天收,黄泉路上好走。」沈如风再也忍不住,“哇”地吐出一口鲜血。他踉跄着扶住棺材,眼前浮现出苏时瑾冷若冰霜的脸。还有南宫鸿煊,那肆意张狂的模样。“夫君!”颜宛白慌忙扶住他,在他耳边低语,“咱们现在……还斗不过他们……”这句话,像刀子般扎进沈如风心口。是啊,如今苏时瑾是准王妃,而他只是个靠岳家提拔的太常寺少卿。灵堂外,承恩侯铁青着脸走进来。他看了眼那对晦气的寿桃,觉得面上无光:“还不将这东西抬下去。”……夜深时分。沈如风手抚上了,那对诡异寿桃。“苏时瑾……”沈如风盯着寿桃上的刻字,声音嘶哑,“你够狠……竟准他来如此羞辱我母亲。”那双潋滟多情的桃花眸,此刻却盛满了怨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