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让苏家人分崩离析。
“大房和二房素来不睦。”她斟了杯热茶递过去,“但要说县主杀人......”“她当然不会亲自动手。”苏恒冷笑,“可这香囊出现在那,未免太巧。”烛火摇曳,他眼底翻涌的杀意,让人感到不适。春十三娘退后半步,若他此刻要去寻仇,她必须设法阻拦。厉王殿下要的是苏家内乱,不是快意恩仇。“爷若想查,妾身倒有个法子。”她轻声道,“华裳阁的绣娘阿碧,是我表姐。”苏恒猛地抬头:“你确定能问到实话?”“总比硬闯强。”春十三娘笑得妩媚妖娆,“明日妾身便去探探口风。”……华裳阁的香囊,静静地躺着。苏恒抚过那精致的纹路,指尖微微打颤。这香囊握在母亲手里的,如今成了唯一的线索。“十三娘,查清楚了吗?”苏恒的声音,低沉得像是从地底传来。“爷,妾身细细询问了好久,才敢来报。”春十三娘裹着杏红纱衣,跪坐矮榻上,葱白手指绞着帕子。“这香囊是特供给县主的款式,用的南海珍珠粉染线,整个京城没有第二家能仿的出来。”苏恒猛地将香囊,拍在黄花梨案几上,震得茶盏叮当作响。窗外风雨初歇,屋檐滴水声,像极了母亲血滴落在青石板上的声音。“苏时瑾!”他咬牙切齿地挤出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