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夜的兵力远不如大周,若无外援,只有被动挨打的份儿。
倘若回头大周出兵攻打西夜,只怕西夜将士第一个拿他去祭旗!
这时马车突然停了下来,使臣打下帘子,冲他比了个噤声的动作。
赫兰跋霎时偃旗息鼓,静静屏住呼吸。
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被景瑞耍了。
昨儿景瑞若是答应给他一块裕王府腰牌,这些禁卫怎敢拦他们的车驾。
正当他骂骂咧咧,使臣从怀中摸出一块腰牌,上头刻着裕王府三个大字。
赫兰跋倏然睁大双眼,盯着那腰牌,“你……你从何处寻来的?”
“太好了,有了这腰牌,我们就能顺利出城了!快!快拿给他们看!”
使臣也不解释这腰牌是谁给他的,径直将令牌递了出去。
外头的禁军看到这方令牌,正犹豫是否放行。
事先景瑞派人来叮嘱过,让他们格外留意一支商队,不必检查的太仔细。
再加上这块腰牌……
见外头没动静,使臣探出头去,“裕王府的人也是你们可以拦的?!”
这般嚣张的没边儿的驾势,是裕王府的人无疑了。
禁卫双手奉还腰牌,退开一步,叫人放行。
就在这时,景瑞带着人赶到了。
他高坐马上,眯眼瞧着门口的马车。
侍从会意,忙下马跑上前。
门口禁卫认出他是裕王府的侍卫。
侍从一句话,禁卫迅速将面前的车队围了起来,持戟相向。
“怎么回事?”景瑞不紧不慢骑马上前。
禁军面面相觑,似是才反应过来似的,纷纷拱手行礼,“裕王殿下。”
景瑞攥着缰绳扫视一眼,目光落在面前一行车队上。
为首的禁军走上前,三言两句将经过说了。
说完走向马车,向车里的人要的腰牌,恭敬递上,“殿下。”
近侍深吸一口气,“殿下的腰牌怎会在……”
景瑞把玩着手心的腰牌,眸中暗色汹涌。
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想也知道有人借此诬陷他和西夜勾结。
景瑞一个眼神过去,近侍忙不迭喊道:“大胆!何人敢捡裕王府的腰牌?”
此话一落,禁卫齐齐盯着面前的马车。
赫兰跋窝在马车里,四肢都吓软了。
下一刻车门被人从外头一刀劈开。
赫兰跋一个激灵跌下马车,怒声啐道:“景瑞你个忘恩负义的小人!”
景瑞居高临下看了他一眼,笑得格外阴邪,“赫兰王子病了不在使臣馆,扮成这副模样这是要去哪儿啊?”
赫兰跋混在行商车队中,身上穿着大周的服饰,脸上还贴了两撇胡子,怎么瞧着怎么别扭。
侍从钻入马车将使臣押了下来,皱眉退至景瑞身侧,低声说了什么。
景瑞面色一变,快步上前去查看。
马车里确实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