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是正常的。
可是他宁愿去福利院,也不想去奶奶那里啊。
他都要急死了。
“不要慌,我只是去给你讨个公道而已。”
沈寒星抱着傅翼城站在傅家老宅门前,指尖触到那枚生了锈的铜门环时,心里猛地一沉。
记忆中雕着缠枝纹的朱漆大门,如今漆皮剥落得斑斑驳驳。
门两侧原本气派的石狮子底座上,竟长满了枯黄的杂草。
她推开门,院子里空荡荡的,往日摆着青花瓷鱼缸的地方只剩个浅坑,墙角堆着几截断了腿的旧木椅,正是从前曹桂芝总说“值些钱”的老物件。
“妈妈,奶奶的花呢?”傅翼城忽然指着曾种满月季的花池,奶声奶气的问话里带着困惑。
沈寒星喉头一紧,想起从前曹桂芝确实爱侍弄花草,可此刻花池里只剩几簇蔫巴巴的野草,连青砖地面都有好几块被撬走,露出底下坑洼的泥土。
她刚要开口,二楼传来一阵刺耳的笑声,抬眼便看见曹桂芝穿着件水红色真丝旗袍,正倚在楼梯扶手上,无名指上的金戒指在暮色里晃得人眼疼。
那戒指她认得,是傅家老宅里收着的传家首饰,本该压在曹桂芝的樟木箱底。
“哟,这不是传说中的沈总吗?”
曹桂芝踩着高跟鞋咚咚走下来,身后跟着个梳背头的中年男人,西装革履却透着股说不出的油腻。
沈寒星看了一眼,就收回眼神。
段江河跟之前比起来,实在是差距太大。
现在胖了一大圈,没眼看。
“你这是来看城城?”
“呵呵,你不要以为你现在自己成立了公司,就真有能跟阿景打擂台的能力。”
“我告诉你,孩子的抚养权在我这里,你休想看城城!”
“城城,还不赶紧过来!”
沈寒星这才意识到。
城城离开老宅这么长时间,曹桂芝居然都没发现!
怒火更重了!
“抚养权已经判给我了,您记性这么差?”
沈寒星打断她,目光扫过男人搭在曹桂芝腰上的手。
“倒是你,把老宅里的东西都卖了,就为了跟这位……段先生过好日子?”
曹桂芝脸色一变,随即尖着嗓子笑起来:“卖老宅物件怎么了?我是傅家老太太,处置自家东西天经地义!你倒好,带着孩子来兴师问罪,别忘了当初要不是我……”
“要不是您什么?”沈寒星逼近半步,怀里的傅翼城忽然往她脖子里缩了缩。
她身后安抚了一下,继续说道。
“曹女士,当初你把他丢给保姆,自己跑去旅游,差点让他饿出病……”
“胡说!”曹桂芝猛地挥手,旗袍袖口滑下来,露出腕子上新烫的纹身,暗红的花纹蜷在皮肤下,像条吐着信子的蛇。
“我可是城城亲奶奶,你别血口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