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而同地从各个方向朝着医院围拢过去,安全时间有限,谁都想抢占先机。
刚靠近医院,一个略显怪异的,毫无起伏的吆喝声打破沉默。
“啊~好痛啊~”
声音不大,但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
“谁来救救我啊~”
李观棋循声望去,目光定在医院大门前的空地上。
那里瘫坐着一个穿着白色制服的女孩,身形单薄,看着有些可怜。
在她身前,还歪歪扭扭地摆着一个粗糙的木牌。
有几个胆子大或者好奇心重的考生围了上去,似乎在低声询问着什么。
可那女孩对周围的问询毫无反应,只是机械地重复着:“啊~好痛啊~”
“啊~救命啊~”
这表演实在有些拙劣,透着一股敷衍。
李观棋眉头微皱,现在还是安全时间,倒不怕有什么陷阱,他示意唐馨跟上,一起快步走了过去。
靠近了,看清女孩的脸,李观棋和唐馨几乎同时愣了一下,表情变得有些古怪。
那木牌上用歪歪扭扭的字写着——
“我是一个NPC,不要打我。”
“是拘灵司的人。”唐馨凑近李观棋,压低声音,“应该是内部人员扮演的。”
李观棋点点头,眼神复杂地看着那张没什么表情却硬要喊痛的脸:“我知道,上次就是她审的我。”
“好像叫”
与此同时,监控室内。
兰利扶额,对着耳麦无奈地说:“柒柒——我说,带点真情实感行不行?”
“你得演出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不然考生怎么代入?怎么触发后续任务?”
“想想你最痛苦的时候,比如奖金被扣光的时候!”
耳麦里传来那个女孩毫无波动的声音:【我喊得还不够痛吗,组长?】
【啊~好痛啊~】
【扣光奖金的痛苦是什么意思】
【我没拿过奖金】
兰利:“……”
旁边的十二组组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放下保温杯:“兰利,你这手下……有点意思,找她来演这个,亏你想得出。”
兰利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闭嘴,看戏。”
“这是最好做的活了.”
“这个柒柒,积分放在整个部里都是垫底的。”一组组长冷冷说着,转头看向兰利,“连续四个月了。”
“看我干啥呀。”兰利摊手,“我向部长反馈过了。”
“他老人家觉得这孩子有前途,我一个小小组长还能怎么说呢,对吧。”
“简单的活,我都推给她了。”
其他四个组长不再言语,拘灵司有内部的腐败,占着茅坑不拉屎的,走后门的,各个组都有,谁也不说谁。
李观棋目光扫过柒柒,实在看不出她的病状。
一个没病的人,真的很难扮出有病的样子,更别说还是个演技拙劣的。
“你哪里不舒服?”他试探性问道。
柒柒还是像个NPC一样,只会说:“啊~痛~啊痛啊~”
一男子想起什么,戴上D视镜,扫过柒柒,似乎看到什么,眉头皱起。
有人看到病症,但不知怎么治
有人知怎么治,但看不到病症。
“要去买个D视镜吗?”唐馨担忧地问。
李观棋摇摇头,低声说:“我们余额都只有22万,花3万去买的话,进斩杀线了。”
当初笔试那一分,还是伏笔了。
多一分多一万额度,战术就会变了。
李观棋没再看那个还在敬业喊痛的柒柒,对唐馨示意:“先进医院。”
两人不再停留,快步穿过医院大门,大厅空旷,几个考生在角落里警惕地打量彼此,更多的人影已经消失在各个楼层通道。
他们没有贸然上楼,先在一楼快速搜索。
走廊灯光忽明忽暗,大部分病房房门紧锁,少数敞开的房间里能看到翻倒的椅子或散落的文件。
“这地方感觉不太对劲。”唐馨小声说着,脚步更紧地跟在李观棋身后。
李观棋嗯了一声,目光锐利地扫过每一个角落,低声道:“找个小点、只有一个入口的房间。”
最终,他们在走廊尽头找到一间挂着“杂物间”牌子的小房间。
门没锁,里面堆着些废弃的清洁用具,空间狭窄,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