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各国的媒体、记者们激动到不行不行的。¢墈^书+屋- /最+欣¨章~踕?庚^薪′快·
还得是苏雨啊,总能给他们提供热度爆表的消息。
“感谢柏林,感谢所有为 1900流泪的观众。”苏雨这短短一句话,却比任何华丽辞藻都更具分量。
获奖感言之后,苏雨在现场来宾们的掌声中,拿着银熊奖杯下台去了。
当苏雨回到座位时,最佳女主角银熊奖已名花有主。
获奖者是位罗马尼亚女演员,她在影片里饰演一位在战乱中寻找女儿的母亲,此刻她高举奖杯的手还在颤抖,礼服的肩部别着一朵手工缝制的向日葵,那是她女儿的作品。
随着梅丽尔再次站上舞台,全场的空气仿佛凝固了——连空调的嗡鸣声都消失了,只能听到自己心脏撞击胸腔的声音。
接下来要颁发的,是象征最高荣誉之一的最佳男主角银熊奖。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这场角逐早已简化成两个人的较量:苏雨饰演的 1900,那个在邮轮上与钢琴相伴一生的孤独灵魂;与元龙塑造的魔鬼教师弗莱切,那个用鞭子般的语言抽打学生潜力的音乐狂人。
“第 66届柏林电影节最佳男主角银熊奖,”梅丽尔特意顿了顿,目光扫过台下,像是在确认什么,然后用带着微妙中文腔调的发音念出名字,“《爆裂鼓手》,元龙!”
掌声与欢呼声几乎要掀翻屋顶。^1,7?n′o·v~e?l+.\c^o/m,
元龙猛地从座位上弹起,古铜色的脸庞涨得通红,像是被舞台灯光烤得发烫。
他用力拥抱苏雨时,手臂的颤抖泄露了内心的激动,西装后背的褶皱里还别着一张小抄——那是他提前准备的获奖感言,此刻却完全用不上了。
“是你给了我这个机会!”这句带着哽咽的话语,透过近旁的麦克风传遍全场,清晰地落在每个人耳中。
这位以拳脚功夫闻名的动作巨星,此刻迈着略显踉跄的步伐走向舞台。
当他从梅丽尔手中接过奖杯时,灯光照亮了他鬓角新生的白发,像是撒了一把碎盐。
“弗莱切让我明白,演员的战场从不止于拳脚。”
元龙对着话筒深吸一口气,声音因激动而沙哑,他抬手抹了把脸,像是要擦掉什么,“为了这个角色,我在燕音学院的琴房里敲坏了三副鼓槌。有次练到凌晨三点,隔壁琴房的学生报警说我扰民,警察来的时候,我正跪在地上捡鼓槌碎片。”
台下爆发出善意的笑声,他却突然严肃起来,“曾经有人说动作演员不配拿演技奖,他们说我的表演就是‘挥拳头加瞪眼睛’,但苏导告诉我——‘当你让观众忘记你的过去,就是最好的表演’。!薪/完`本?神?栈* ^蕪_错`内?容.”
他举起奖杯的瞬间,苏雨在台下轻轻鼓掌。
指尖的节奏与影片里那段经典的爵士乐节拍重合,像是在回应某个只有他们才懂的暗号。
说到这里的时候,元龙的目光如同被磁石牵引般转向第一排中央,聚光灯恰在此时追随着他的视线,将苏雨笼罩在一片暖金色的光晕里。
他紧握奖杯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声音里带着未散的颤抖却异常坚定:“我能站在这里捧起这座银熊,苏导居功至伟。这个魔鬼教师弗莱切,是他为我量身凿刻的角色——他知道我能撕碎动作演员的标签,知道我胸腔里藏着嘶吼的野兽。”
话音未落,他已将奖杯高举过顶,像是在献祭这份荣耀,“在此我要向苏导表达最诚挚的感谢!谢谢!”
元龙说完,腰身以一个近乎九十度的角度向下弯折,银灰色的西装后摆扬起一道利落的弧线。
这个鞠躬持续了足足三秒,足够让全场的呼吸都停滞在喉间——前排的影评人纷纷停下笔,后排的摄影记者忘记了按快门,连梅丽尔都微微睁大了眼睛。
要知道元龙在华语影坛的地位如同泰山北斗,从影四十载塑造的硬汉形象早已刻进观众骨髓,如今竟向一位比自己小三十岁的导演行此大礼,这简直比任何奖项揭晓都更具冲击力。
苏雨在那道沉甸甸的鞠躬面前没有丝毫迟疑,他几乎在元龙弯腰的同时起身,右脚向后撤半步,身体微微侧转,既没有坦然受礼的倨傲,也没有慌忙避让的局促。
这个半受之礼的姿态里,藏着东方人特有的处世智慧——既尊重对方的心意,也守住彼此的分寸。
当元龙直起身时,两人目光在半空相遇,苏雨抬手做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