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京城里的一些重量级的人物,陆远航大多都进行过认真的研究,尤其是他们正在与飞达地产打着官司,对最高院的这些领导们更要了解清楚。
陆远航这个了解并不仅仅是停留在他们的公开资料上,而是把重点放在了研究对象的背景上以及他们身后这个背景的一些情况。
两人礼貌地握手寒暄,庞书吉握手的力度不轻不重,恰到好处,看向陆远航的眼神也很亲切,一点也没有法院院长所独有的那种威严。
陆从文站了起来,微笑着说道:“咱们去书房里谈吧!”说完这句话陆从文向庞书吉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率先向书房里走去。
庞书吉也礼貌地伸手对陆远航让了让,然后跟在陆从文的身后向书房走去。从这一个微小的动作来看,陆远航感到他的二叔并没有拿庞书吉当外人。
陆从文来到京城任市委书记已经有两年多了,在爷爷的支持下通过一系列的眼花缭乱的政治运作,逐渐成为了京城任何人也不敢小觑的政治人物。在京城,大家都知道有市委书记陆从文,对市长却是很少有人提起。
庞书吉的表现好像是习惯性的职业特点吧,说起话来派头十足,简单的几句话之后,直入主题。
“陆书记,你们和粤海集团下属子公司飞达地产的那个诉讼案件最高院非常重视,我们正在密切关注着案件审理的动态。”
陆远航明白了他三叔让他来的目的了,笑了笑说道:“这个案子很有代表性,我们也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庞书吉点了点头:“你说的我相信,这个案子事实很清楚,并没有什么复杂的,但是,有些法律程序必须要做足,否则的话,落人口实就不好了。”
陆远航知道庞书吉说的这句法律程序要做足是什么意思,他这是在解释法庭对这个案子一直没有审理,刚开庭又延期的原因。
“法律规定任何人都要遵守,不管是民告官也好,官告民也好,在法律面前人人都是平等的!”
庞书吉笑了:“你能这样想我很高兴,有些问题是需要时间来证明的,不过我们要坚信,法律是公正的。对这个案子我们也不会无休止地拖延下去,我已经给顺海省高院打过电话了,节后就开庭尽快结束审理。走完这一步程序之后,那就是我们最高院的事情了。”
庞书吉讲完,三人又聊了一些其他的话题,然后就起身告辞离开了。
陆远航代表他三叔把庞书吉送出了院门,回到书房,看到陆从文正在笑眯眯地看着他,说道:“三叔,谢谢你!”
陆从文笑了:“谢我什么?有什么好谢的!你是我的侄儿,做的又是一件好事,我当然要帮你了!如果你要是做坏事,你看看我还会不会理你啊!”
“那是自然!谁不知道我三叔是最坚持原则的了,我这次在京城拜年,去过好多的人家,一提起你陆书记的大名来,坚持原则这个评价是必不可少的!”
“你小子,他们这是在夸我呢,还是在损我呢?有的时候这句话也并非是一句好话啊!不过我也不怕他们,只要是认为对的事情,就大胆地去做,要是怕听那些闲言碎语,那就什么事情也办不成了!”
陆远航发现,他的三叔与在河西省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了。那个时候陆从文还只是河西省的省长,即便是后来当了省委书记,考虑问题也是瞻前顾后,根本就不像现在这样杀伐果断。现在京城里各种派系林立,如果不用一点强力的手段,恐怕也是镇不住一些宵小的。
“三生不幸,知县附郭;三生作恶,附郭省城;恶贯满盈,附郭京城!三叔附郭京城,当这个市委书记恐怕日子也不会是太好过吧!”
听到陆远航的这句话,陆从文用手虚指着陆远航笑骂道:“你这个臭小子,竟敢说你三叔恶贯满盈,你看我收拾不收拾你!”
陆远航装出一副可怜相:“别呀,三叔,这句话又不是我发明的,我不过是使用的场合不对吧!你刚才也说过了,坚持原则这句话在有的时候也并不是一句好话,既然不是好话,那就说明有人对你的做法有意见,他们在我面前这样讲,背后里还不知道怎么骂你呢。不过,这也没有什么,没听人家讲过吗,骂一骂十年壮,他们这一骂你,你肯定会长命百岁的!”
听了陆远航这一番歪理,陆从文又是一阵大笑,笑过好一阵子才说道:“好了,我也好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这一顿笑把心中这股浊气一扫而空,心里也舒服得多了。”
楼下的客厅里文如玉也听到了陆从文的笑声,这一段时间他也听到好多对陆从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