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桌前,桌面上摊开一卷最新的市场报告,笔迹娟秀整齐,显然是张铭吉的手笔。他抬手翻过几页,眉宇间露出些许凝重。一旁的茶盏里茶烟袅袅,然他却未曾移唇,似乎那茶只是摆设。
“吴兆卿这人,终究按捺不住了。”沈洛喃喃自语,语气平静,却藏着一股难掩的寒意。他指尖轻轻敲击桌面,目光投向窗外的上海夜景。璀璨灯火之下,正是一场无声厮杀的战场。
吴兆卿的身影出现在一场商会的酒会上。他依旧是那副笑意盈盈的模样,握手间滴水不漏,言辞中游刃有余。然而,他的目光时不时扫过人群中的沈洛,神色间多了一丝探究。
“沈公子年轻有为,近来可谓是风头无两啊。”吴兆卿端起酒杯,走向沈洛,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却又藏着不易察觉的试探。
沈洛闻言转身,微微一笑,端起酒杯回敬,“吴先生才是我们这些后辈的楷模,您的眼光与手腕,确实让人佩服。”语调温和谦逊,笑意中却带着几分疏离。
两人举杯同饮,场面看似和谐,实则暗潮涌动。
翌日,沈洛召集了张铭吉与公司几位核心人员,会议室内气氛凝重。
“吴兆卿已经开始动作了。他与顾家达成协议,试图垄断电影设备的进口渠道。”张铭吉眉头紧锁,语气里透着忧虑。
沈洛闻言微微一笑,目光清冷如霜,“这才刚开始。吴兆卿是老狐狸,他不会轻易暴露自己的底牌。我们要未雨绸缪。”
“沈总,您的意思是……我们要提前布局?”江雪适时开口,她穿一袭湖蓝色旗袍,眼波流转间透着精明。
沈洛点头,随即将目光投向张铭吉,“第一,联系海外的设备供应商,我们需要绕开现有渠道,直接获取资源。第二,推出我们的新电影计划,将市场注意力吸引到我们的作品上。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他顿了顿,目光深邃,“我们要找出吴兆卿与顾家合作的真正动机。”
一场小型的行业沙龙中,吴兆卿与几位商界名流正在畅谈。忽而,一个纤细的身影走进房间,是苏珈婉。她举止优雅,微微一笑,便引得众人纷纷起身相迎。
“吴先生,”她轻启朱唇,声音如玉石相击,“听说您最近对设备进口渠道的合作很感兴趣?”
吴兆卿微微一怔,随即恢复镇定,“苏小姐消息灵通,商场上的事情,大家不过是各取所需。”
“是吗?”苏珈婉眼中掠过一丝探究,随后低声说道,“那可得小心了,这场博弈的对手,可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吴兆卿愣了一瞬,随即笑而不语。
与此同时,沈洛已经将手伸向了顾家的产业。一笔匿名资金悄然注入顾家旗下的一个次要项目,带动了那项目的短期爆发式增长。顾俊虽对此警觉,却未能找到直接证据。
“这笔资金是谁的?”顾俊站在办公室中,面色铁青,咬牙问道。
属下低声回禀,“查不出来,但有可能是沈洛的人。”
顾俊闻言,拳头重重砸在桌面上,“沈洛!真以为我不敢动你?”
几日后,吴兆卿在一次会议上发现,他计划中的设备进口渠道突然遭遇重重阻碍,而原本与其合作的几个商家,悄然倒向了沈洛。他不得不重新调整计划,而这一切,显然都不是巧合。
“沈洛,你果然比我想象中更难对付。”吴兆卿坐在办公室中,目光阴冷,嘴角却勾起一丝冷笑。他知道,这场博弈才刚刚开始。
深夜,沈洛独自坐在办公室中,面前摊开的是吴兆卿近期的商业动向分析。他点燃一支香烟,烟雾缭绕间,思绪万千。
“吴兆卿终究是个贪心的人。”他低声自语,随即露出一抹冷笑,“既然如此,我便给他一个无法拒绝的机会。”
数日后,沈洛在一场酒会上主动接近吴兆卿,两人言笑晏晏。沈洛端起酒杯,语气轻松地说道:“吴先生,我听闻最近设备进口的事情遇到些麻烦,不知是否需要我出手相助?”
吴兆卿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随即笑道:“沈公子有心了,不过区区小事,我自能解决。”
“吴先生不必客气,”沈洛微微一笑,语气平静中却透着不容置疑的自信,“我们既然是合作伙伴,有难同当才是正理。”
一句“有难同当”,让吴兆卿眼神微变。他知道,沈洛的这份“帮助”,不过是为他挖下的另一处陷阱。然而此刻的局势,让他不得不暂时隐忍。
月色如水,夜风轻拂。沈洛站在窗前,目光遥望远处灯火辉煌的上海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