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一团,塞进了角落的包袱里,还用力摁了两下。
“真讨厌。”她小声嘀咕着,全然未觉自己颊上已飞起两片红霞,艳若三春石榴。清清稳了稳心神,深吸一口气,没有去军医处,而是径直走向了伤兵营。掀开帐帘,浓重的血腥气扑面而来,夹杂着此起彼伏的痛苦呻吟。几位军医正忙得脚不沾地,额头上都沁着汗珠。清清刚站定环视一周,那个对她爱搭不理的老军医就发现了她。老人眉头一皱,直接喝道:“出去!”呵斥如惊雷炸响,清清不自觉退了半步,帐内众人纷纷抬头。四周投来的目光像无数细针,刺得她面上火燎般发烫。正慌乱间,景深低沉的嗓音在耳畔荡开。军中行事,有时就要出其不意。她闭上眼睛,攥紧拳头。再抬头时,眸中怯意已化作灼灼火光,直直撞上老军医的眼睛。“我偏不出去。”她声音清脆,像是要让所有人听见一样。在众人错愕的目光中,清清又大步走向最近的病榻,故意咂舌道。“难怪你们不让我来,原来就这点水平!”“放肆!”老军医气得胡子直颤,“老夫行医时,你还没出生呢!”“那只能说明您活得久。”清清毫不退让,“可代表不了别的。”老军医闻言脸色铁青,周围几个年轻些的军医也都怒目而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