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道:“火折子。”
火焰吞吐,土块渐渐焦黑。不多时,竟有点点晶芒自焦土中渗出,如星子闪烁。
“好好的土里怎会掺进这等东西?”连靖等人凑近细看,皆是一惊。
景深用帕子包起发光的土块,端详片刻后声音冷得像冰。
“这是‘枯荣散’。”
他曾在兵部密档中见过记载,此物出自东瀛,遇水则隐,遇火则显。不仅毁作物根系于无形,更能让良田逐步盐碱化。
倭寇此计,端的歹毒。大梁一举一动,恐怕早已被纳入对方算计之中。
他们自以为应对及时,在敌人精心编织的罗网里,或许不过是姗姗来迟。
景深不动声色地扫了何渊一眼。何渊会意,借口查验其他田地悄悄离开。
片刻后,一只信鸽在不起眼的角落振翅而起,朝着天启城的方向疾飞而去。
知晓问题所在,知府立即召集县中几位老农和医馆大夫前来商议。
众人听得可能是倭寇暗中下毒,无不义愤填膺。
“这帮畜生!”一位老人拍案而起,“老汉就是拼了这把老骨头,也要找出解毒的法子!”
除了枯荣散外,景深还想起了另一桩要紧事。
“那些吃了观音土的百姓,可有医治之法?”
不料知府脸上竟是轻松:“回大人,此事已有转机。今晨有人押送歹徒来衙,顺带献上了一剂良方。”
说着便从袖中取出一张药方,“原本医治此症需用名贵药材,但这方子只需几味寻常草药,煎服三日即可见效。”
景深闻言心头巨震,手指猛地收紧。
“那人可是个圆眼梨涡的年轻姑娘?”
知府被他突如其来的急切惊得后退半步,连连摆手。
“不是姑娘,是个男的。”
话音未落,景深眼中那簇微光倏然熄灭。
连靖与何渊交换了个眼神,俱在彼此眸中读出了无声的叹息
主子这是,又在想那位早已香消玉殒的故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