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的拇指轻轻覆在那小小的掌心上,孩子的皮肤细腻得不可思议,像最柔软的丝绸,又带着新生儿特有的温热。??=6:,1/?o看?!书-\|网±|? ¥更??新/[最±\全?e?那微弱的抓握让他浑身一颤,仿佛有电流从指尖窜上心脏。
他呆立在原地,连呼吸都忘了调整,生怕惊扰了这份脆弱的联系。
“她的小手好软啊”
陈默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像是许久未曾开口“比我的大拇指还小那么多”
霍安宁看着陈默眼中含泪,又带着好奇的模样,心里又酸又暖,她悄悄抹了把眼泪。
“微然,你在病房里看着点孩子,我去把奶瓶洗一下”
当霍安宁转身时,陈默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却只是对着掌心里的小手喃喃自语“你妈妈为了你们...差点把命都搭上,以后记得在家里妈妈是最大的,就算是爸爸也不能越过去,你们要好好孝敬你们妈妈,要是没有她就没有你们”
他的喉结剧烈滚动着,眼前又浮现出产房外那刺目的红灯,耳边回响着急促的医疗器械声。
冷汗再次浸透了他的后背,手指不自觉地收紧了一分,又怕弄疼孩子似的连忙松开。
襁褓里的小家伙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情绪波动,突然发出一声细弱的啼哭。
陈默顿时慌了神,手忙脚乱地想哄,却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w*o*d*e_s,h!u-c/h?e+n?g,.!n*e^t\
孩子哭得更厉害了,小小的身体在他怀里扭动着,像只受伤的小猫。
陈默回头想找人的时候,才发现贺微然正在哄另一个孩子,还有一个小孩闭着眼睛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睡觉。
他试着自己哄小孩,声音不自觉的放柔软,大手轻轻拍着小娃娃的后背。
“别...别怕...乖,我是爸爸呀”
一开口就结结巴巴地说着,连自己都不明白的话,笨拙地摇晃着胳膊,生怕不小心使大劲,把小孩弄伤了。
“爸爸在这儿...不哭不哭...,”
霍安宁出去一会儿就闻声赶回来,看到这一幕差点笑出声“里轻点儿晃,像摇拨浪鼓似的”
她熟练地从陈默怀里接过孩子,把刚清洗好的奶瓶小心地放进孩子嘴里。
奇迹般地,哭声立刻小了下去,变成断断续续的抽噎。
“霍姐,奶粉我也带来了,你帮忙看着点孩子,我去楼下打点热水上来,给孩子们泡点奶粉喝”
霍安宁点了点头“好,孩子有我看着呢,你放心吧”
看完三个孩子后,陈默就开始心不在焉的了,眼神时不时往外面看,霍安宁看出来了“知夏会没事的,小默你别担心了”
陈默还是不放心,对着霍安宁说道“霍姨,我想出去看看她”
“医生说,不能进去看望”
“我知道,我就在外面等着她出来”
霍安宁看着陈默离开病房,好在现在的病房里没有其他人,不然她一个人可看不了三个孩子。:¢3@%28μ=`看·?)书/3-网? ??更?e新ˉ最¤/全?
陈默在手术室门口一直等,等了不知道有多久,手术室的门再次打开了,林知夏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如纸,还残留着疲惫的潮红,两颊的汗水没入了头发里面,眼睛闭着,要不是胸膛上还有起伏,陈默都要以为失去她了。
林知夏被推出手术室时,麻醉尚未完全褪去,她的意识像浸在温水里,朦胧而迟缓,几缕湿发黏在颊边。
她挣扎着半睁着眼睛,视线模糊地搜寻着什么,嘴唇微微颤抖着想要说话,却只发出气音。
陈默几乎是扑到病床边的,他蹲在手术室门口整整一个多小时,双腿早已麻木,此刻却像踩在棉花上般不稳。
看到妻子苍白的面容,他喉咙发紧,手指悬在半空不知该如何触碰——既想确认她真实存在着,又怕自己粗重的呼吸会惊扰她脆弱的安宁。
“知知...”
一开口他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指尖终于小心翼翼地贴上妻子冰凉的手背。
林知夏的指尖微弱地动了动,眼皮艰难地抬起一条缝,目光终于聚焦在他脸上。
那双眼睛里盛着的疲惫让陈默心脏猛地一缩,他这才发现,仅仅半天不见,知知的模样仿佛变了样。
护士正在调整输液管,金属夹碰撞的声音在寂静的病房里格外刺耳“产妇失血较多,需要静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