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完试的当天下午,林知夏就准备回家属院了,是蔡进开车过来接林知夏的,和蔡进一起的,不是上次的那个覃正义公安同志,而是一个林知夏不认识公安。·l¢o·o′k¨s*w+.!c-o′m,
蔡进给林知夏介绍了一下“林同志,这个是我们公安局新来的同志,叫齐恒明”林知夏笑着伸出手“你好,齐恒明同志”“你好”齐恒明伸出手轻轻握了一下就收回手了。林知夏握住齐恒明手的瞬间,看他的眼神闪了闪。一路上车里安安静静的,三人谁都没有说话,林知夏闭上眼睛休息。奈何天空不作美,临近傍晚,原本湛蓝的天空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慢慢拉上了厚重的幕布。在疆省广袤无垠的大地上,远处天山的轮廓渐渐隐没在铅灰色的云层背后。猛然间狂风乍起,吹过戈壁滩,卷起层层黄沙,发出尖锐的呼啸,仿佛要将天地间的一切都卷入这混沌之中。路边的白杨树,平日里身姿挺拔,此时也在狂风中剧烈摇晃,枝干相互碰撞,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像是在奏响一首激昂的前奏。河谷的草原上,羊群匆忙地奔跑,牧人挥舞着鞭子,大声吆喝,试图让慌乱的羊群镇定下来。/$兰?兰÷|文*学? )?)免?D·费+{阅?t读-:草浪一波接一波地翻涌,向着远方奔腾而去。空气中弥漫着干燥的尘土味,紧接着,一丝湿润的气息悄然钻进鼻腔。抬头望去,豆大的雨点已经开始稀稀落落地砸下,在干涸的土地上砸出一个个小小的坑洼,转瞬之间,雨点越来越密,一场大雨即将倾盆而下。听到声音林知夏睁开眼睛看向窗外,雨点砸在窗前,惊醒了睡眼朦胧的人。坐在驾驶位的蔡进看到外面下这么大雨,路瞬间变的泥泞不好走,更别提赶路了,于是提议道“林同志,这雨下的突然,而且还下的这么大,赶路恐怕不安全,我带你到镇上躲躲雨,等雨下点了再送你回去,你看可以吗?”林知夏看着窗外,雨势的确很大,赶路不安全。“那就在镇上躲躲雨吧,雨停了再看情况”雨点砸在车窗上的声音密集如鼓点,林知夏揉了揉酸涩的眼睛,看着窗外发呆。原本干燥的土路在短短几分钟内已经变成了泥泞的沼泽,车轮碾过的地方溅起浑浊的水花。*0~d^i*a′n′k-a?n¨s¢h_u′.?c\o!m·“这雨来得真不是时候”蔡进紧握方向盘,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坐在副驾驶位置的齐恒明点点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裤子口袋的边沿,看着前面被雨水模糊了前车窗发呆。蔡进还想着在晚上前,把林同志送回部队后,能在天黑前赶回县城,现在看来希望渺茫。下这么大的雨,路又不好走,估计怎么着也要等晚上雨才能停。“林同志,前面就是石河镇,我们先去那里避避雨吧?” 蔡进侧过头打开车窗看了一眼外面的路况,雨水顺着风落在他的鬓角滑落,在公安制服上留下深色的痕迹。看了一眼后关上车窗,路泥泞有点不好走啊,他开车还是得慢点,不然出了事他得完蛋。“好”林知夏二话不说就同意了,眼看天空就要黑了,而且还下这么大的雨开车不安全。车拐上一条泥泞的岔路,颠簸得厉害。林知夏扶住车门上的把手,随身带的包包滑到了座位下方。当她弯腰去捡时,余光瞥见齐恒明手腕上的表,一块在这个年代少见的进口精工表,表盘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光。“齐公安你这手表不错,在哪里买的啊,我也想给我爱人买一块”林知夏直起身,状似随意地问道。齐恒明的手明显抖了一下,然后镇定的回头看向林知夏笑道“哦,这个啊,是...是我姐夫从上海带回来的,听说是在华侨商店买的,要外汇劵”他干笑两声,随即岔开话题“雨越下越大了,队长我们得快点到镇上才行”林知夏听他这么说也没再追问,只是没再说话,但心里那根弦绷得更紧了,这块表一看就不简单,眼前的人估计也不会简单到哪里去。这个年代能戴上进口手表的人少之又少,所以不可能出现在这个普通的公安同志身上,有这背景的人哪里看的上区区一个公安的身份。林知夏的第六感告诉她,面前的人恐怕不简单,只是她想不明白为什么。车子驶入石河镇时,雨势更大了。镇上的街道空无一人,低矮的砖房在雨幕中只剩下模糊的轮廓。蔡进没有停在镇中心,而是继续往深处开去。“不是要在镇上避雨吗?蔡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