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恐怖的一幕该多好。
无反应极快地一肘子击向他的胸口,防止他又晕过去:
“许先生,你可不能晕啊,如果这个阵法挡不住,我们可是要开跑的,到时候总不能还要驮着你跑啊?”
“道长说的是,我不会晕的。”
许溢之虚弱地笑了笑,强撑着站起来,站起来的一瞬间身体都晃了晃。
“先撑一会儿,我有个办法。”
义堔盘坐在地,嘴里不停念叨着,手指在空中比划。
“义道长这是?”
许溢之瞅了一眼,满心疑惑。
“做法,前摇比较长,我们得想办法拖延时间。”
无摩擦着下巴,皱眉深思,
“这阵法可扛不住村长多少击。”
他瞥眼看向心神不定的许溢之:“要不你试一试打打感情牌,我看那村长对你可不一般。”
“我可以试试,能帮到道长更好。”
本来就是为了帮他才来到这地方的,结果没想到这么危险。
他确实得尽微薄之力,不然他的良心也不好受。
“尽力就好。”
无摆摆手。
许溢之捏紧拳头,做好心理准备,靠近村长一侧,鼓足勇气抬头看去。
村长被其他的僵尸单独分开了一个区域,没有其他僵尸敢靠近他。
许溢之也能清楚地看到村长此时的样子。
“村长,您真的是我的爷爷吗?”
他看到那些场景回溯,没想到自己的亲人就在身边,他却不认识,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
村长静静地凝视着他。
他的孙子已经长大成人,体体面面,完完整整,健健康康。
带回来的礼物价值不菲,看起来过得很好,还记得他这个老人家。
这就够了,值得。
“我的孙子早死了,溢之,我只能放你出去,就你一个人。”
“其他的别管别看,睡一觉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村长长久没说话的嗓音嘶哑地响起来,如同炸雷般,响彻耳边。
许溢之身子晃了晃,面色麻木,眼泪却不自觉地流下:
“爷爷,我从小到大都想要一个真正的亲人,那个亲人不需要多好,只要我回家的时候能关怀地问一下,煮一碗面就行。”
“我小时候您满足过我,我一直记在心里,原本这次回来解决完事情后,我就想带您去城里享福,哪怕您不是我爷爷,我也一样待您是亲人,后半辈子我养您。”
“可没想到,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我不需要您为了我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更不希望您承担这么多人命!”
“我要是早死了就好了,没考上大学就好了,您就不会变成这样了……”
许溢之思想走入死胡同中,眼神一狠,竟然随地捡起瓦片,想割喉而死,
“现在死了,爷爷是不是就能回来了?是不是一切就能回到当初了?”
“许溢之!”
村长腐朽的心脏为之一震,吓得他血压升高,怒喝一声,周围的僵尸齐齐退到十米开外,
“住手!”
他攻击着阵法,想破坏恼人的屏障。
他这样的速度已经来不及救下死心已起的许溢之。
他只能又一次绝望地看着自己的孙子死去,却无能为力。
好在,无眼疾手快地夺过瓦片,救下了委托人,一脸气愤:“不是,大哥,你死了谁付劳务费啊?我们可不能白打工。”
“对不起。”
许溢之又一次被人救了,再也没胆子自杀。
他愣愣地盯着地上,仿佛被人抽魂了一样。
“唉,大爷,那人给你许了什么好处,我们也可以,甚至比他还厉害,只要你立刻放下屠刀。”
无试图和村长交易。
“办不到的,你们办不到的。”
村长算是没办法,也没进攻也没走,一味叹息。
“你不说,怎么知道办不到呢?”
村长:“他给我下了契约,若是背叛,身死魂灭,我孙……溢之也会魂飞魄散。”
“这个好办,等我哥回来,也就是给你一鞭子的人回来,他能解决,这可是他的强项。”
无还以为什么事呢,这还不简单。
“那人,呵,那人自身都难保。”
村长想到黑衣人的计划,不屑一顾。
“你什么意思?”
无闻言,察觉到不妙,皱紧眉头,正想说什么,突然感觉到一抹气息不在了,眸中担忧闪过,
“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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寞亦来到后山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