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天浪嘻哈着笑道:“瞅瞅,这位老伯手里攥着钱愣是送不出去。没事,大胆开,要是输了算我点背。”
心里却暗自得意,这牌局可是我在玩,吉星高照buff当然得归我。
谁翻底牌都不是事,只要我这幸运光环一开,牌局还不是任我摆布!
短裙小妹伸手摁住底牌,闭上眼睛轻念两句“欧皇佑我”,猛然间一把将牌翻开。
还没等她睁眼,扫帚眉就惊呼一声:“卧槽,见鬼了啊!”
黑桃j,赫然就是整副牌里最后一张黑桃j!
扫帚眉和蒜头鼻俩人脸色立马变绿,派牌的荷官也饶有兴致地瞥了成天浪一眼。
短裙小妹本来坐在成天浪旁边,一看翻出了最后一张黑桃j,兴奋得直接蹦了起来,挥舞着小拳头大喊:“哇塞,对子,竟是对子!赢,当真赢!”
赌桌上的吊灯突然暗了两秒,成天浪舒了一口气,后颈的冷汗顺着脊梁沟滑进腰带。
他表面稳如老狗,实则心里慌得一批,毕竟他也对吉星高照的幸运加成没有底,谁知道会不会roll出个暴击反噬?
“赢麻了是吧?”扫帚眉不爽道,“还有位爷没掀牌呢!”
短裙女孩吐了吐粉舌,蜷回成天浪身旁。
蒜头鼻的底牌边缘已经被掀开。
这家伙此刻既盼又怕。
扫帚眉突然化身人形复读机:“三条!三条!”
活脱脱赌桌上的气氛组担当,刚才还恨不得掐死对方的两个人,这会倒像在玩双人成行。
日光灯管发出濒死的哀鸣,成天浪盯着也一动不动。
刚掀开一半,蒜头鼻就心态爆炸,“卧槽”一声,把底牌“啪”地拍在桌上,居然是一张红桃 a。
手气背成狗,输得憋屈。
荷官把桌上的筹码推给成天浪,十万块眨眼变成三十万。
成天浪抓起一枚红筹码扔给短裙女孩, “你吉人天相,给你的!”
“一千块!老板您太帅啦!”
短裙女孩眼睛直放光,挨过来 “啵” 一声亲在成天浪腮帮上。
这短裙女孩,有钱人见过不少,可像成天浪这么豪气的不多。
有些抠门鬼,陪一晚上才给几百小费,甚至还有些流氓,动手动脚,最后输得精光,啥都不给。
这下碰到出手这么阔绰的帅哥,姑娘脸红心跳,立马想亲昵一下。
成天浪心里有些尴尬,尽管那女孩长得不错,嘴巴也甜,但他今天是来赚钱的,不是来泡妞的。
再说,他还是个货真价实的处男,他打算把第一次留给苏晴,不想让别人占了先机。
不过,在这种场合,太拘谨了反而会引起怀疑,成天浪只能装作没事人一样。
在这敌巢深处,柳无双曾言道,顾炎已被其兄成功营救而出,成天浪心中暗自琢磨,不知他们兄弟俩是否就藏身于此,万一被认出来,那可就糟糕。
他不怕打架,但倘若一旦动起手来,他的那番发财大计可就全要化为泡影,那可不值得。
牌局继续,这一轮荷官的牌最大,是一张黑桃a。
按照规则,庄家不能加注,所以轮到下家的扫帚眉。
他小心翼翼地看了底牌,是一张q,牌面上也有一个q,是一对。
在五十二张牌的梭哈博弈里,这样的底牌已算是极为强悍,可以尝试做四条或者葫芦,甚至两对。
即使最后只有一对,对q的赢面也不小。
这家伙很狡猾,怕别人不跟注,假装犹豫了半天,然后扔出一个蓝色筹码,说:“两万。”
成天浪的明牌是梅花4,在梭哈里有个诨名叫“憋到死”。
庄家的a,蒜头鼻的方块j。
按常理,摸到这张牌的人早该弃牌认输,可成天浪却哗啦啦地将一堆价值三十万的塑料筹码推到了一起,筹码磕在一起的脆响听起来非常的舒服。
“我梭哈,你们随意!”
扫帚眉脸拉得老长,鼻翼不住抽动。
他原本盘算着用自己这手好牌宰庄家一刀,再不济也能从蒜头鼻那刮层油。
眼下被这通乱拳搅局,鼻尖几乎戳到台布上:“你他妈当这是菜市场扔白菜呢?”
成天浪挠着后脑勺,凳子被他晃得咯吱响。
“这游戏不就叫梭哈么?”
他伸出两指夹住那张梅花4,扑克牌在指间翻出残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