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挥刀格挡,火星四溅。,q?i~s`h-e+n′p,a¢c!k^.-c¨o.m?
更多的亲卫围拢过来,将沈诗琪护在核心。
这场刺杀来得快,去得也快。
在镇北侯府亲卫不计伤亡的凶悍反击下,刺客们留下了十几具尸体,剩下的见事不可为,迅速遁走。
混乱平息,院子里四处染血。
周围的百姓远远地探头探脑,脸上写满了惊恐。
孙明志等官员也带着府兵姗姗来迟,看到安然无恙的世子,心头一紧。
沈诗琪站在血泊之中,原本的一袭白衣上染上了星星点点的血迹,反倒显得格外高洁。
她没有去看那些尸体,而是立刻让人点了火把,敲锣打鼓,引来更多的人。
而后开始了激情澎湃的讲话。
“诸位!且听本世子一言!”
“就在昨日,有人散播谣言,说本官引来了‘天谴’。”
“今日,便有凶徒当街行刺,欲取本官性命!”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孙明志等人难看的脸。
“他们为何要这么做?”
“因为他们怕了!”
“本官奉皇上之命,来景州查察奸佞,为民消灾。城隍托梦,是为百姓寻回善款;河伯献瑞,是为景州祈求风调雨顺;山神示警,更是为国朝挖出了意图谋逆的乱臣贼子!”
“这一切,不是什么‘天谴’!这是祥瑞!是上天在昭示,我朝陛下德被四海,仁心治世!所以神明才会降下指引,助我清除奸邪,还景州一片朗朗乾坤!”
此言一出,全场皆静。.精??±武×,%小_?说+网[? {~(更>×\新(?[最,?<快<,
沈诗琪没有停,她往前走了几步,继续扬声道:
“那些散播谣言的人,那些派来刺客的人,他们诋毁的不是我顾瑾言。”
“他们诋毁的,是上天降下的祥瑞!”
“他们刺杀的不是我顾瑾言。”
“他们要对抗的,是陛下的天恩浩荡!”
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本官今日就把话放在这里!”
“谁,若是再敢质疑这神启祥瑞,谁,就是在质疑当今圣上!”
“这顶藐视君父、意图不轨的帽子,你们谁想戴,谁敢戴?!”
死寂。
官场众人,无一人敢作声。
人群中,一个老者颤巍巍地跪了下来。
“世子爷说的是!是皇上派您来救我们景州的啊!”
有人带头,百姓们纷纷反应过来,潮水般跪倒一片。
“求世子爷为我们做主!”
“严惩奸贼!”
山呼海啸般的声音,彻底淹没了之前所有的流言蜚语。
沈诗琪站在人群的中央,看着那些低下的头颅和噤若寒蝉的官员,嘴角勾起弧度。·兰`兰+文*学? *无+错_内\容!
陈王,你的牌,出完了吗?
该我了。
驿馆刺杀的风波,一夜之间彻底扭转了景州城内的舆论。
一句“谁质疑祥瑞,就是质疑圣上”,所有官员被迫闭嘴。
景州安抚使孙明志,一连两日称病,闭门不出。
其余官员更是噤若寒蝉,走在街上都低着头,生怕被哪个百姓指着鼻子骂乱臣贼子。
治水救灾的事宜进展顺利了许多。
官员们如今哪里还敢为难,只求世子大人不要再折腾了。
然而,英明神武的世子大人自有安排。
第三日清晨,天刚蒙蒙亮,驿馆外便再次锣鼓喧天。
孙明志正喝着一碗苦药,听到这动静,手一抖,药碗摔成好几瓣。
他面如死灰,问幕僚:“又怎么了?”
幕僚也是面带苦涩:
“大人,世子爷又得了神启!”
“这次是河伯托梦!”
“他说城中那处因水患而淤塞的‘碧波潭’,之所以浊水不退,秽气不散,是因为潭底埋着不义之财!是前朝逆贼私藏的巨额金银,秽气冲天,搅得他老人家不得安宁。若不尽快将潭水排干,取出秽物,三日之内,潭水化毒,必生瘟疫!”
孙明志眼前一黑。
还来?
咬着后槽牙,恨不得直接冲到世子面前一顿痛骂。
一天天的危言耸听,无稽之谈!
可他不敢。
昨日刺杀之后,钦差世子在百姓心中的地位已然封圣。
他说河伯托梦,百姓就信河伯托梦。
谁敢说个不,谁就是盼着景州闹瘟疫,谁就是与全城百姓为敌。
待到他被搀扶着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