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本连你也不该告诉,只是——唉!你自己知晓便是,切勿外传。”
月季笑道:“放心放心,我绝对不说。”
一个下午的功夫,世子爷找府医之事阖府皆知。
原本跪足两个时辰的松涛咬牙切齿在房里给膝盖抹红花油,听了这消息吓得不轻:“怪不得世子要拿我撒气!松竹,若是夫人知晓了此事,该不会要拿我们开刀吧?”
松竹只是淡淡瞥他一眼:“每次世子外出只带你,与我何干?”
“嘿——”
“伤了膝盖就歇着吧,这两日我替你的班。”
回到书房的松竹一脸愁容。
翻遍书房后正打瞌睡的沈诗琪一个喷嚏醒来,皱眉:“你给松涛送药了?一股子味儿。”
松竹犹豫再三,开口道:“爷,您找府医的事,如今可是在府里传遍了。”
沈诗琪眉毛一挑:“哦?何人议论?”
“不知谁起的头,大房的下人在茅房议论,我才在隔壁听得消息。松涛吓得不轻,生怕您和夫人发落了他。”
沈诗琪打量起这位平日寡言的小厮,若有所思。
大房啊...
世子的这位庶长兄可不是省油的灯。
堂堂世子院里,消息却漏成了筛子。
她不过是简单一试,就效果显着。
这不,前前后后不过两个时辰,消息便传遍了。
沈诗琪当即起身,冷笑道:“去把那府医绑了,去春晖堂。”
“母亲,您定要为我作主!这贱奴竟将我有病的谣言传得沸沸扬扬!”
府医鼻青脸肿,嘴里还被塞了布条,正呜呜咽咽的,沈诗琪干脆利落当胸就是一脚,将他踹翻在地:“我说了,诊脉一事不得外传,现在倒好,府里人尽皆知!你还有脸叫唤!”
宁氏当即色变:“人尽皆知?!”
“是!就连大哥的下人都知道了,还在茅房里说我闲话!”
“娘,你说这事儿怎么办吧!此人嘴不牢,咱们府里留不得!”沈诗琪义正言辞。
宁氏面上泛起杀机,冲着心腹桂嬷嬷使了个眼色。
桂嬷嬷当即会意,招呼几个壮婆子同小厮将府医拖走,春晖堂重新安静下来。
屏退众人后,宁氏拉住沈诗琪的手,由怒转忧:“瑾言,你果真有病?!”
沈诗琪笑嘻嘻:“自然是假的。”
宁氏打量着儿子,明显不信。
若论形貌,这孽障是一等一的,人也聪明,讨巧卖乖无不擅长,偏行事荒唐不务正业,她每每想要狠下心严加管教,却次次被哄得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