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照灯的光柱在炼钢厂上空交织成密不透风的光网,白色的迷药粉末在光束中缓缓沉降,如同一场诡异的雪。\n\i,y/u_e?d`u`.?c′o¨m`薛月站在高台上,玄色风衣在夜风中猎猎作响,他的神识如同无形的潮水般铺展开来,将整个厂区笼罩其中。黑袍人逃窜的身影在他的神识中清晰无比,那道看似迅捷的黑影,在他眼中不过是慌乱的挣扎。
“各组汇报情况!”薛月按住耳麦,声音沉稳得没有一丝波澜,但紧抿的唇角却泄露了她的关切。刚才黑袍人掷出的迷药粉末虽然被及时拦截,但仍有两名反应稍慢的成员吸入了微量粉末,此刻正靠在钢架上急促喘息。
“一组无伤亡,已控制目标现场!”
“二组两人轻微中毒,正在服用解毒丹!”
“三组已封锁所有出口,未发现其他可疑人员!”
通讯器里传来各组的回应,薛月这才微微松了口气。他纵身跃下高台,玄色身影在空中划出一道利落的弧线,落地时悄无声息。走到中毒的成员身边,他指尖凝起淡金色的灵力,轻轻点在两人的百会穴上。温暖的能量顺着经脉游走,两名成员苍白的脸色渐渐恢复红润。
“头儿,您的灵力...”其中一名年轻成员惊讶地睁大眼,他能清晰感受到那股纯净的能量在修复受损的神经,这种温和却强大的力量,绝非天罡境界所能拥有。
薛月收回手,淡淡道:“安心休息,这里交给我们。”薛月没有解释,筑神境的秘密是暗影最高的机密之一,整个组织里只有核心成员才知晓他的真实实力。六年前那场九国海上演习的血色记忆涌上心头,当时他还是暗月小队的队长,带着十三名兄弟深入公海执行任务,最后却只剩他,影子,月彤活着回来。从那时起他就发誓,绝不会再让任何一个同伴因她的失误而牺牲。
“暗二,带两人送他们回据点。”薛月转向行动组组长,“剩下的人跟我来,保持神识警戒,对方可能还有埋伏。”他的目光扫过蜷缩在地上的李伟,眼神骤然变冷,“把他带上,我有话要问。”
炼钢厂深处,废弃的炼钢炉如同蛰伏的巨兽,在探照灯的照射下投下狰狞的阴影。黑袍人躲在巨大的管道后面,剧烈地喘息着,兜帽早已在逃窜中掉落,露出一张布满诡异纹路的脸。他抬手按住胸口,那里的灵力波动极其紊乱,刚才强行催动禁术提升速度,已经让本就脆弱的经脉出现了裂痕。
“可恶的...”他低声咒骂着,从怀中掏出一粒红色丹药吞入腹中。丹药入口即化,一股狂暴的能量瞬间涌遍全身,让他暂时压制住了伤势,但眼底却闪过一丝痛苦的挣扎。这种透支生命换来的力量,每用一次都在加速走向毁灭,可他没有选择。
神识中,薛月的身影正缓步靠近,那道如同实质的精神力让他如芒在背。他能感觉到对方的实力远在自己之上,那种深不可测的气息,就像六年前在西域遇到的那个白发老者。恐惧如同藤蔓般缠绕住心脏,他知道自己绝不可能正面抗衡,必须尽快找到脱身的机会。
“出来吧,我知道你在这里。”薛月的声音在空旷的厂房里回荡,带着奇特的穿透力,“你的丹药快失效了吧?经脉撕裂的滋味不好受吧?”
黑袍人浑身一颤,对方竟然连他的状况都了如指掌。?c¨h`a_n~g′k′s¢.+c~o/m_他握紧手中的匕首,指甲深深嵌进掌心,疼痛让他保持着最后一丝清醒。目光扫过周围复杂的管道线路,一个疯狂的计划在他脑中成型。
薛月停下脚步,神识牢牢锁定着管道后的目标。他能清晰地“看”到对方体内紊乱的能量流,那些被丹药强行催谷起来的灵力如同脱缰的野马,正在疯狂冲击着经脉壁。这种饮鸩止渴的修炼方式,正是他最痛恨的歪门邪道。
“风道明、赵德山,还有那些被你们蛊惑的修行者,他们都成了你们的牺牲品。”薛月的声音里带着冰寒的怒意,“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在凉都散布这种毒丹?”
黑袍人突然发出一阵尖锐的笑声:“牺牲品?他们是自愿的!力量从来都需要代价,他们渴望变强,我们只是给了他们机会而已!”他猛地冲出管道,手中匕首带着乌黑的毒光刺向薛月,同时引爆了藏在暗处的炸药。
“轰隆——”剧烈的爆炸声响起,废弃管道瞬间被炸得粉碎,碎石和烟尘弥漫开来。黑袍人借着混乱转身就跑,目标是厂区另一侧的通风井。只要钻进那里的复杂管道,就算对方实力再强也很难追踪。
然而他刚跑出两步,就感觉一股无形的力量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