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置于九头狮背上,透明护罩随即展开。巨狮飞跃天外,几步踏碎虚空,速度竟比虫洞穿行更胜一筹。沈书白攥住晋情心的手骤然收紧,护罩外,天界宫阙化作流光碎片:翡翠琉璃瓦、青玉雕栏、朱漆飞檐——那些传闻中的仙宫楼阁,在突破天道桎梏的刹那,不过是飞速掠过的星芒残影。九头狮第九次踏碎虚空时,他终于尝到喉头腥甜,意识在撕裂与重组间,听见炎庆甲低沉的喝令:"屏息!"
云清与炎庆甲的防护盾几乎同时亮起,幽蓝屏障如倒扣的穹顶,将陆宴清与白徽月笼入其中。沈书白攥着晋情心的指尖发紧,目光直勾勾落在那层光盾上——分明是在无声控诉"我的呢?"
晋情心旋身而立,周身琉璃般的法则线条骤然流转,钻石般的光华在虚空中交织成网。她玉手探入具象化的天道法则,指腹掠过之处,银色锁链寸寸崩裂。沈书白喉结滚动,看她指尖缠绕着星河碎屑,生生撕开天穹裂缝,心底炸开轰鸣:我老婆竟如此神威!
反观陆宴清与白徽月,早已脸色惨白如纸,倚着各自伴侣的肩头发抖。沈书白却只觉眩晕翻涌,像被塞进超速旋转的星轨,胃袋里翻江倒海堪比凡人晕车。
"啊!!情道万千,力破玄天——!"
晋情心厉喝震碎云层,九头狮应声缩小如灵猫,踏着她撕开的缺口纵身一跃。天幕闭合的刹那,陆宴清闷哼一声,鲜血顺着嘴角滑落。云清指尖凝出灵力光团,轻柔拭去血迹:"可还撑得住?"他反手扣住她手腕,气音虚弱却笃定:"无碍。"
沈书白想着储物空间里堆成小山的食品,突然慌了神——这些够路上吃吗?陆宴清他们要进食吗?万一饿起来......他下意识按了按胃部,在罡风中打了个冷颤。
罡风裹着冰晶掠过耳畔,沈书白瞳孔骤缩——方才还清晰的大陆板块,眨眼间已蜷缩成泛着蓝光的篮球。身旁残影如被撕碎的星云,刚捕捉到彗星拖曳的尾焰,下一秒便坠入浓稠如墨的虚空。
云清垂眸凝神,睫羽在星光照映下投出蝶翼般的剪影。她指尖轻点,前方星河突然翻涌成漩涡:"基基司里利星在那个方位。"炎庆甲微颔首,黑袍下摆扫过九头狮鬃毛,惊起一串幽蓝火星。白徽月蜷成月牙状,素手攥着他衣摆,发间步摇随着狮身起伏轻晃。
沈书白喉结滚动,干燥的唇瓣蹭过下唇。他撑着狮毛起身,宇宙辐射在皮肤表面泛起细密的麻痒。回身拽起晋情心时,指腹触到她腕间流转的法则纹路,顺势将人搂进怀里:"你看——"他下巴点向舷窗外,某颗猩红星体正喷薄出玫瑰色星环,"这些星辰比地球上的月亮还大。"
话音未落,不远处突然炸开银紫色光瀑。数以万计的陨石拖着磷火划过,在虚空中织就转瞬即逝的银河。沈书白嗅到硝烟混着臭氧的气息,怀里的晋情心已抬手凝出防护屏障,碎星撞在光盾上绽开琉璃般的裂纹。
流转的光膜如液态银汞渗入肌理,寒意顺着毛孔钻进骨髓,沈书白猛地打了个颤。指尖在皮肤表面划过泛起的涟漪,他扯住晋情心的袖口,尾音带着撒娇的颤:"老婆,光膜全渗进皮肤里了...再给我结个护盾嘛。"
晋情心垂眸轻笑,指尖凝出一缕星辉缠绕他腕间:"脱离天道枷锁,这是送你的长生礼——虽然只是凡人的不老之躯。"她抬眸望向深空,眼尾流转的法则微光与星子共鸣,"等凯旋归来,不是还有玉帝的赏赐嘛..."
"太暗了。"沈书白突然攥紧她手,掌纹间还残留着光膜渗入的冰感。他望着被星尘染成墨色的指尖,睫毛扫过晋情心手背,"能不能让防护罩亮些?"
话音未落,穹顶的透明屏障骤然泛起荧蓝。冷光如水漫过九头狮的鬃毛,将众人轮廓镀成流动的银边。远处红巨星正喷薄出炽烈的日珥,橘色火舌舔舐着虚空,与防护罩的幽光在黑暗中遥遥对峙。
原来这趟星际旅途中,唯有沈书白仍需进食。此刻他左手握着矿泉水瓶,右手啃着苹果,汁水在零重力环境下凝成细小的水珠悬浮半空。而陆宴清全然无需饮食,正专注炼丹,丹炉腾起的焦糊浓烟弥漫整个空间,呛得沈书白连连咳嗽,晋情心见状笑得花枝乱颤,眉眼弯弯。
炎庆甲抬手凝出一道透明护盾,温柔地将怀中酣睡的白徽月护住。她与云清皆因神识不稳终日昏沉,白徽月的状况更为严重。云清闭目养神,她整日昏睡。大帝低声哄道:“去寝殿睡吧。”他所指的独立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