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春娘拿着空篮子,左右看着,现在是大晌午的,村子里的人大多数,都是吃过午饭就开始午休了。
他们午休过后,才会下地干活。谢春娘看着左右无人,她拿着个空篮子,她不能过去,她要是过去,真的撞见那两个人,这以后……她可是大嫂呢,相处起来多尴尬!可是,她也不能让别人看了去。怎么说,宋译安跟……他媳妇儿,那都是自家人。谢春娘经过了脑海中一些列的,天人交战之后,她蹲了下来,假装挖野菜。这样也能帮着他们俩,看着点人。谢春娘这样想着,便去了旁边的大树下。这天气这么热,她也不能在太阳底下,给他们看着呀。可是这边的顾恬恬,偏偏又是个不知道收敛的,情动之余的声音,不断地往谢春娘的耳朵里面钻!谢春娘已经这么多年,没有经历过这种事了,她甚至是已经被琐碎的日子,将这事都抛之脑后了。这样的声音,无一不在刺激着她。谢春娘就这样听着,想着,她的脚竟然不自觉的走到了,宋译霖的坟前。这是她的丈夫,是她死去的丈夫,是宋艳丽的亲生父亲……若是,宋译霖没有死,她是不是日子不用过的这么苦?她是不是不用每天,提心吊胆的过日子?谢春娘想到这里,她抱着墓碑,“呜呜~”的痛哭起来。她曾经以为,讨好宋二妈,就能换来在宋家的立足之地。因为,她是宋家的长辈。她曾经以为,只要是宋译安回来,或许,她就能和艳丽找个依靠了。哪怕,宋艳丽不是宋译安的孩子,他也会看在大哥的份儿上,照顾她们母女俩。她跟艳丽也不至于,过的这么苦。然而……这一刻,谢春娘才明白,谁的男人都不如自己的男人好!就在谢春娘哭的死去活来之时,一个男人的声音,从一旁的墓碑旁响起:“哭啥,都死了这么多年了,?年年哭,还是忘不掉!”谢春娘被这个声音惊住,她顾不得擦干脸上的泪水,就顺着声音望去,看到一旁的坟墓旁,依靠着一个正在抽烟的男人。这不是村里有名的光棍汉斗鸡眼嘛!因为,这是宋家村,多数人都姓宋,这个斗鸡眼叫什么名字,大家都不知道,反正都管他叫宋老斗。他是村里的老光棍,四十多岁了,因为斗鸡眼娶不到媳妇。谢春娘在看到他之后,哽咽了一下,“宋老斗,你什么时候在这儿的?”宋老斗吧嗒吧嗒的抽着烟,“春娘,艳丽这孩子的事,我都知道了。不怪人家男方,是你二妈要的太狠了。”谢春娘抱着宋译霖的墓碑,她满眼提防的看着宋老斗。 宋老斗又抽了几口烟,“如今,你男人也死了多少年了。这三房那边,译安是指定不会要你了,人家是大官,自然娶那个城里姑娘。”谢春娘含着泪:“你……想说什么?”宋老斗将手中的烟杆,放在旁边的墓碑石头上,咔咔的敲了又敲。“几年前,我就跟你说过,你勤快,朴实。别看我眼不好,可我去镇上卖鸡蛋糕,也赚了不少钱。你们娘俩要是过不下去了,我给艳丽准备嫁妆。”谢春娘含泪的看着他……“春娘,我刚刚去了一趟李家村。对着媒人打听了,人家李家村的人退婚,是觉得咱艳丽拿不出体面的嫁妆。”“你想想人家一个好小子,弄了这么多的彩礼。那不是给丈母娘家的!结婚是啥?”“结婚是两口子过日子,组成新的家庭。不能彩礼只有男方拿,女方也要拿相应的嫁妆。这才是一对新人,组成新家庭的第一笔启动资金。”“宋二妈那个不讲理的,成天就知道捞好处,这样艳丽那孩子嫁过去,未必就有好处,还不是处处受气。”“他李家村的李小武家,真的能拿出500块的彩礼,咱家就拿出300块钱的嫁妆。到时候,看他们家谁还瞧不起,咱艳丽这孩子。”“艳丽跟你一样,勤劳能干,又是干农活的一把好手,多少好家庭的小伙子,等着呢。”谢春娘眨着眼,她看着宋老斗。然后,默默地低下头。“你那弟妹,你也看到了。这来到宋家才一天,就把咱全村人的心,全给笼络住了。”“在宋家,你不是当家的料。这以后的宋家,得她说了算!你那宋二妈在村子里的名声算是毁了,你以后也跟她搅在一块儿去。”谢春娘……宋老斗看着她,“春娘,你跟我说说呗。你到底同不同意啊?”谢春娘……宋老斗见她一直抱着宋译霖的墓碑,低着头不讲话。“春娘,你要是真不说话,我可就去找译安和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