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暑。
今儿个三十多度,爬长城,不晒死才行。
早听说洋鬼子爱晒太阳爱运动,可也不是这么胡闹的。
闻从音走了过来,扒开邓肯的眼皮看了看眼睛,又给他把了下脉,然后立刻对杨明伟道:“拿出银针、毫针出来。”
杨明伟连忙去拿出药箱。
闻从音吩咐众人腾出一张床来,又叫几个大夫过来搭把手,把邓肯抬到床上。
她对玛丽道:“我现在需要给你丈夫针灸放血治疗,你接受吗?”
“放血?”玛丽惊呼出声,捂着嘴,“要放多少血?”
闻从音接过丹阳递过来的消毒酒精跟药棉,对玛丽道:“只是一点,他现在中暑,是重症中暑,如果不尽快让他清醒过来,降**温,接下来的治疗都会很麻烦!”
玛丽一听这话,咬咬牙,点头答应。
有了她许可,闻从音便让杨明伟先给病人测了**温,一看温度计,40°,这毫无疑问是高温。
40°就算是成年人的身体,也撑不了多久。
玛丽等人更是不敢说什么。
闻从音二话不说先用三菱针针刺左右两侧太阳穴,只见针刺没多久,便流出浓黑的血液出来。
玛丽捂着嘴,泪眼盈盈。
他们的儿子更是吓得抓紧母亲的手,不敢出声。
“接下来该怎么做?”闻从音接过毛巾擦去病人脸上的黑血,出声询问。
杨明伟愣了下,在钱主任的眼神示意下,反应过来,“应该是针刺水沟,施以泻法……”
闻从音嗯了一声,手上动作不疾不徐,在病人的水沟、百会落针。
一根根针落下,将邓肯的脑袋插得跟卖冰糖葫芦的棍子一样。
可说来也怪。
针灸过后,病人额头上渐渐渗出豆大的汗水出来,没一会儿,身上的衬衫就被汗水打湿了。
紧接着,他的喉咙发出一声叹息声,眼睛徐徐睁开。
“oh,darling!”
玛丽立刻扑上去,想抱住邓肯的手,被闻从音拦住,闻从音道:“病人现在的针还没拿下来,不能随
便挪动。”
玛丽连连答应,刚才这一路上,那些人给邓肯用了各种方法,什么掐人种,什么泼水,但邓肯都毫无反应,可这个女人,几根针下去,邓肯居然醒了,这简直就是魔法。
玛丽趴在床边,眼巴巴地看着邓肯:“亲爱的,你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