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怪,她刚才还紧张得要命,但得知张平安真的规规矩矩,手法始终不离一个医者的本分,她内心深处反而渐渐放松下来,没有因为醒来而重新紧张,生怕影响了张平安的操作。
但她终究是醒了。
她不敢睁眼,因为她觉得自己浑身都要烧起来,血液都开始沸腾了。
她能感觉到张平安用他灼热的大手,一边摩挲,一边轻捏,细致得让人心跳加速,简直让人无法忍受。
怜星心里那个羞啊,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可张平安却像没事人一样,专心致志地按着。
她死死咬住牙,一声不吭,感觉时间就像蜗牛爬,漫长无比。
“还没完呢?”怜星心里那个苦,简直想哭,张平安的手在她脚踝上摸来摸去,都十几遍了!
张平安却似乎毫无察觉,那只大手在她脚踝附近徘徊,让怜星心里直打鼓。
终于,那只让她又羞又恼的手移开了,张平安还遗憾地叹了口气。
怜星心里一紧,难道没治好?“我的伤,很严重?”
她颤声问道。
“哦,倒也不是。”张平安摇摇头,一脸认真,“情况跟我猜的差不多,虽然不好搞,但总有办法。”
他指了指怜星的左手左脚,接着说:“咱们得天天在伤处施针,活血化瘀,这可是慢工出细活儿,毕竟这儿堵了快二十年,得一步步来。”
“完成了这一步,接下来才是最痛苦的。”张平安的话让怜星心里七上八下。
“然后再把你的手脚骨头捏碎了,再用灵药促生长,最后抹上黑玉断续膏,保你安然无恙。”张平安说得轻巧。
怜星哪会怕疼,她惊讶的是这个年轻人竟真有两下子。
江湖名医胡青牛、平一指、薛慕华都曾为她看过病,可谁也没拿出张平安这样的完整方案。
“你既然有把握,刚才为什么叹气?”怜星按捺住激动,故作镇定地问。
张平安一笑:“那是因为我看到你这么漂亮的姑娘,却从小就背着这么重的伤,让人惋惜。老天爷总得给人留点遗憾,不能让你太完美,免得遭天妒。”
怜星听得心花怒放,哪个女孩子不愛别人夸赞?
尤其她,从小自卑,现在心头跟有小鹿乱撞似的。
“谢谢姐夫!”怜星突然抬头,慌慌张张地喊了声。
张平安一愣,“嗯?!”这称呼让他一头雾水。
“不用客…嗯?!”张平安正想摆手,却被这声“姐夫”喊得愣住了。
“什么?你是在开玩笑的吧?”张平安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盯着怜星。
出乎他的意料,患有深度社交恐惧的怜星宫主,这次竟然没有躲避他的目光,反而红着脸,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也直勾勾地回望着他。
怜星从小自卑,隐藏情绪成了她的必修课。
即便是张平安,也无法窥探更多,只是觉得这位年仅二十四岁的姑娘,让人忍不住心生怜爱。
“姐夫?”张平安笑了,看着怜星的神色似乎有些释然,又似乎有些失落。
说实话,张平安并不觉得那天泉水里为了抢救邀月,把她看个通透,就意味着一定要怎么样。
但若说他对邀月从未动心,那也是假的。
抛开移花宫大宫主的身份,邀月给小院带来了许多色彩,这样一位身材傲人、容颜绝美的“姐姐”,谁又能拒绝这一声“姐夫”呢?
“随便吧!我都行!”张平安暗自想着,若是邀月听到怜星这么叫,她会是什么反应?
“早点睡吧,明天还得施针呢!”张平安没有给出明确回应,这让怜星内心又多了一丝窃喜和期待。
或许在许姐姐看来,她和绾绾妹妹、小龙女一同探索这片神奇之地,并非全然是想象中的那般。
然而,这夜,怜星却是彻底失眠了!
可这回在小院,睡在张平安的隔壁,怜星竟然破天荒地失眠了。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目光频频扫向墙壁,试图穿透那道障壁,窥探那边的张平安是何模样,他睡着了没,睡相又是怎样……
次日清晨,张平安出门时,惊讶地发现厨房里不仅有小龙女忙碌的身影,居然还有怜星。
“早啊!美女们!”
他用地道的现代方式打了个招呼,小龙女脸上微微一红,怜星身躯剧烈一颤,而绾绾却从房间里探出头来,不满道:“看不起谁呢!
我也起来了!在看你们那俩破字呢!别以为我还赖床!“
受了张平安话本的影响,绾绾现在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