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若兮的木屋门窗紧锁,打听邻居才知道,她从水曲柳岗子平安回来了。直到上个月才离开木屋,不知道去哪了。
华龙飞不禁慨叹,苏联特工,实在难以琢磨。他不想去新京,也不想再去四乡行医。他要在新年之前去看看哥嫂和小侄子。
他这次出行的目的很单纯,没带肯包医杖,没带成药。红马背上的马褡子里都是蘑菇木耳榛子等山货。他还特意给叶若兮和哥嫂各带了一只松鸡,叶若兮不在金马镇,那这些东西只能便宜小侄子了。
路过松化镇,他给华凤鸣买了一套过年的新衣裳,然后向掌柜的要了一份废地图包起来。掌柜的却拿出一个布袋把衣服装好才交给他。地图没用上,只能留作擦屁股纸,随手折起来塞进了马褡子。
一路晓行夜宿,来到北盛村已经是第三天的上午了。
华家药铺竟然没开张。他把两匹马拴在桩子上,上前敲门,没人应门。再到旁边的院门,紧锁着,院子里也没人。
华龙飞回过头来,打算找人问问,大哥一家都哪去了。
从远处街口冲过来几个男人,这几个人都背着大枪,虽然没穿日本军装,却有两个戴日式战斗帽的,还有一个穿奉军老式军装的。华龙飞只认识大哥的小舅子黄锦文,正在和那个穿老式军装的嘀咕着。
能猜的出来,这些人是新近被满洲执政授意拉起来的狗子。
黄锦文走到跟前趾高气扬:“呵,大名鼎鼎的野郎中啊,在哪发财?”
“我大哥一家人去哪了?”
黄锦文:“你大哥他们搬回新京去了。这铺子倒给我家了,不过我不得意这玩意儿。哥们儿现在干保乡团啦!”
华龙飞:“我大哥他们好好的搬新京去图啥?”
黄锦文:“你爹死啦,你二哥跑啦!”这小子果然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华龙飞不知是气的还是惊的,愣了很久才转过身去解马缰绳。
那个穿旧军装的说话了:“等等,外地来人,尤其是你这种跑江湖卖野药的,我们得检查!”
华龙飞心中的怒火已经窜上头顶了:“检查?你怕担不起呀。”
穿旧军装的:“老子是本镇保乡团团长,没啥担不起的。把马褡子拿下来,检查!”
华龙飞伸手把马褡子拿下来,放到地上:“你真要检查?”
“费他妈什么话。”他说着弯腰伸出手去。
华龙飞:“等等。检查完了,后悔都来不及。你想好了。”
“想他妈什么想!”那家伙伸手拿出一张地图来。
他装模作样看了一会儿:“都他妈什么玩意儿,曲里拐弯的。”
华龙飞拿出赤十字会员证:“那你认识这个么?”
“老子不认识!”说着又弯下腰去。
华龙飞揣起会员证,掏出了手枪:“那这个你准认识!”
穿旧军装的一抬头,手枪已经顶在了脑门上:“你敢开枪?我是……”
华龙飞:“你他妈一个狗屁保乡团,竟敢私自查看关东军联络图!”
砰一声枪响,那穿旧军装的仰面栽倒,额头上多了一个血窟窿!
狗子们哪里见过这样杀人不眨眼的,吓得直往后退。
华龙飞骂道:“黄锦文,你他妈瘸腿吧唧也就罢了,人话都不会说一句。老子送你上西天!”
黄锦文连枪都没有,吓得跪倒在地:“三先生,是我装犊子。看在我姐的面儿上,您手下留情啊。”
华龙飞一脚踹得他口鼻流血,装上马褡子,上马走了。
华子兴去世一百多天以后,华龙飞才赶回后院上房,对着遗像祭奠跪拜,然后到南岗子墓地再磕头烧纸。
祭奠完毕,人们又回到后院上房。
华龙飞:“师姐,你是怕我干出杀兄弑母的事,才把他们赶出去的吧?”
司徒慧:“这两个人的确为人不齿,可是有些事你还是不做为好。”
华龙飞:“其实我在十一岁的时候就撞破了华龙云和大巴豆在干那种苟且之事,所以她才勾结常月桂联手害我。我爹也明知道这种事,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怕我童言无忌,才把我送到了北京。我把凤鸣送走,就是怕孩子太小再撞上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他们本来还遮遮掩掩,躲躲藏藏,现在朝里有人,便肆无忌惮起来。我爹想装糊涂也装不下去了。”
黄柏芩:“三儿,华龙云和大巴豆,他们俩……”
华龙飞:“华龙云我知道他将来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