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你能弄到认购券么?”
米永刚:“我哪有那能耐。”
“还是的呀。脚正不怕鞋歪。让他们查去!”
米永刚:“可是人嘴两扇皮,唾沫星子淹死人。我闺女……”
华子:“呵呵,我就怕影响柳青青和米雪晴的名声,才一次买了两辆。这是她们应得的报酬!老孙太太的病,这两个姑娘付出多少义务劳动你最清楚啊。我姓华的心里没鬼,啥都不怕。米雪晴助人为乐,劳动奖励,光明正大。有人告你那是因为她嫉妒。”
米雪晴:“我猜就是……”
华子一伸手:“不许胡说!有话咱们社员大会上说去。雪晴姐,你就大大方方骑回去。越是躲躲闪闪,别人越是怀疑你,越是没屁格勒嗓子!”
华子跟着一线社员铲了一天的苞米,回来想打听一下调查组都查出啥来了。柳二妞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来到集体户。
“华子哥,快去我家看看吧。我妈和我姐干起来了。”
华子很疑惑:“你姐,还能跟你妈干仗?”
柳二妞拉着华子的胳膊往外拽:“还不是因为那辆自行车。”
“嘿,你说我这不是作孽么。”
“哥,你不是作孽,是做好事。我妈不要脸!欺负我姐和我爸。”
都在东岗子,距离不远。华子跟着二妞不到五分钟就听见康淑君在扯着嗓子嚷:“那个流氓就没安好心。他凭啥给你买车子?就是怕你讹上他!你给我说明白到底啥时候的事儿!”
华子已经走进他家没有院墙的院子,才听柳大妞说:“我们没事儿!有你这么埋汰亲闺女的么?”
“那你为啥不让我学骑车?那个姓华的就是个流氓。你骑她的自行车,孙信智能要你么?”
柳大妞:“呸!我用他要。谁说要嫁给他了?”
“不嫁给他,你要嫁给那个流氓啊?”
看来这娘们儿不但要讹闺女的自行车,还要把大妞许配给孙信义的弟弟孙信智!
柳大妞看见华子已经走到康淑君背后了:“你说话积点德。谁是流氓?华子是我老师!”
“那个姓华的就是个臭流氓!他给你买车子就是跟你有勾当!”
华子伸手抓住康淑君的长头发,啪啪就是俩大嘴巴!
“你个败家娘们儿,埋汰我也就罢了。有这么埋汰自己闺女的么?”
康淑君被华子打得倒在了地上:“华子,你敢打人!我找队长告你去。”
不知道是真要告华子,还是怕华子再揍她。她爬起来一溜烟儿跑了。
大妞哭了:“兄弟,你一片好心。你说这事儿闹的。”
华子问:“她这是要干什么?”
柳青青:“这几天就想要我的自行车,我就没答应。今天我下班她就要推出去学骑车,被我夺下来了。”
华子又问:“我听她说什么孙信智?”
柳青青:“丢死人了。孙信义走后门把我送进医院,没几天就给孙信智提亲。要不我也不能回来,就是不愿沾他们的光。不知道怎么核计的,从打我去卫生所,这事儿又提起来了。你说这都成什么事儿了?”
“我去找米永刚,开社员大会。不然真是越搅越乱。”
这次社员大会华子不能再靠墙角挨女人了。他得坐在长条桌跟前。
可是长条桌跟前也很挤。
有队长米永刚,还有大队书记白凌云和三个调查组的人。另外还有告华子的康淑君和当事人柳大妞、米雪晴。比戏台上的人还多。
好汉出在嘴上,流氓也赢在嘴上。
他得仔细地把要说的真话和假话都编圆了。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以假为主,大唱高调!
白凌云和米永刚的讲话华子也没怎么听。
然后就是康淑君说华子怎么揍她。
康淑君说:“我和我闺女拌两句嘴,他进院二话没说,上来就给我俩大嘴巴子。这不是耍流氓么,骑着脖颈拉屎啊。我现在脑袋还迷糊,都找不到东南西北啦……”
白凌云把康淑君按到旁边坐下,然后对着我:“华子,这回该你说了。凭啥打人,自行车到底是怎么回事?”
华子站起身:“打人,自行车,两样加起来一个小时说不完。你得让我坐下。”
米永刚站起身,把他的凳子让给了华子。
华子坐在凳子上:“呵呵,坐在这儿,有当领导的感觉。当官儿的感觉,真他妈好!”
人们一阵哄笑。
白凌云:“你别胡扯,说正事儿。”
“正事儿,不就是两台自行车么。我们仨给孙老太太治病赚的!这是她们俩应得的报酬!”
白凌云:“大队有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