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的营帐内,谢绍骞正在给他禀报荆州事宜,说起来这个五皇子也是有点子八卦在身上的,他不知晓荆州的实情就一直追着谢绍骞来问,谢绍骞只能捡些无关紧要的跟五皇子说。_<¨看?>:书{?君??÷ #%?更>?+新?最+×快#
谢晚棠等人走进营帐看到的便是五皇子凑在谢绍骞面前聚精会神打听八卦的那一幕。五皇子看见有人来连忙坐直了腰身,装得一本正经朝着陆引鹤打了个招呼:“引鹤,你可来迟了,错过了谢大人说的荆州大事。”陆引鹤笑着走上前行礼:“见过殿下,见过谢大人。”谢绍骞深深看了陆引鹤一眼,浅浅颔首。谢晚棠宋时澄宋时洛三人也随着上前行礼。“见过殿下,父亲。”“见过殿下,见过姑父。”“免礼。”五皇子随意抬了下手,看着宋时澄宋时洛二人问道:“你们是宋家之子?听说如今赈灾的粮食草药均是你家捐赠的?”谢绍骞垂头微微颔首,宋时澄瞥了一眼,立马走上前对着五皇子哭诉道:“还请殿下为我父亲做主,我与父亲乃苏州宋氏,今随父亲来川蜀贩粮,这走进夔州,才知晓夔州之灾,父亲怜惜灾民之苦,便将预备贩卖的粮食尽数捐赠了出去,还叫我返回荆州将存粮一并运过来,捐给灾民。”“父亲说,这是行善积德的好事,不该计较成本损失,我亦以父亲此举为荣,只是没想到那童知府贪心过甚,不肯把我父亲捐赠的粮食送给灾民吃,还将我父亲关押起来,以此来威胁我,让我把荆州的存粮尽数运过来交给他贩卖!”“为了救出父亲,我无法,只好带着堂弟表妹去了荆州,只是上天有好生之德,没想到能在荆州遇到闵将军与姑父,我将童皋所为尽数告诉姑父,这才从姑父处得知,原来夔州灾情是童皋有意隐瞒......”说到悲切之处,宋时澄还抬起衣袖擦了擦眼角。“殿下,我与父亲是心甘情愿捐赠粮食救助灾民的,还望殿下为我父亲主持公道啊,殿下——!”“真是岂有此理!”五皇子激动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尔等安心,本宫不会放过那戕害百姓的童皋,也会为你父亲主持公道,待本宫来日返京,定将你苏州宋氏一族的善举报予父皇。”“多谢殿下。”得到了满意的回答,宋时澄吸了吸鼻子,退到了一旁。谢晚棠与陆引鹤悄悄对视了一眼,心里头稍加安定,微微松了口气。料五皇子再怎么聪明也猜不到,这个局面是他们几人设计好的,毕竟夔州灾情的事,要不是陆引鹤记得其中细节,压根不会流传出去,更不会成为他们棋盘中最重要的一颗活子。整个局面可谓是环环相扣,一步都错不得,现如今,算是把棋中真龙给盘活起来了。几人自五皇子营帐中退出。陆引鹤这才再度朝着谢绍骞恭敬行了一礼:“伯父。”“嗯。”谢绍骞应了一声,单独把他给叫走了:“你随我走一走。”谢晚棠狐疑的小眼神在两人身上转了转,陆引鹤却给了一个让她安心的小眼神,跟着谢绍骞走了。 宋时澄的视线落在谢晚棠身上,他猜得果然没错,这个陆引鹤跟晚棠表妹之间还真有点什么,看样子,似乎姑父也是知晓的,并且并不曾反对。新科状元郎配晚棠表妹,也算勉强配得上吧。宋时澄这头心思百转千回的,宋时洛那头却半分都没意会到,只是艳羡的看着陆引鹤的背影。“陆大人果然不同凡响,见到五皇子跟姑父都不打怵,不像我,要是被姑父单独叫出去说话,我估计得紧张死。”宋时澄嗤笑一声。“简直是没出息,那是姑父,又不是大蜈蚣,你紧张个什么?”“你不紧张,你不紧张你刚才腿抖什么?!你不紧张你额头出什么汗?!”宋时洛不满反驳。宋时澄也是嘴硬:“我这是热出来的汗,腿抖是为了扇风凉快凉快!”宋时洛:“......”宋时澄:“......”谢晚棠深吸了一口气忍着翻白眼的冲动无奈离开了,少年人永远都是那么无趣又无聊。但却充满真诚。陆引鹤始终慢谢绍骞半步在他身旁走着,看着谢绍骞那比在京城时还要消瘦的身影,关怀的话不由脱口而出:“伯父看着比在京城时消瘦不少,这一路上怕是吃了不少苦头。”谢绍骞则显得有些淡然,这一路上不停地被追杀,到荆州被官兵围剿那一次,何其凶险,能活下命来已是千般有求万般算计。如今事了,倒成些许风霜了。“我没什么,这么多年在外行走,也算习惯了。”他当督察御史,什么没遇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