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而已。
闵泓因为围困灾民之事,本就属于戴罪之身,明徵帝面上不显,不代表没在心里记上一笔,现如今要是还拎不清,那必将走向覆灭。
闵泓也知道自己现在不是耍脾气的时候,杨风明虽然对他很重要,但他也不能丢下其他兄弟的身家性命不顾,他明白自己没有安抚灾民,规划灾民的能力,便很虚心的跟谢绍骞请教了起来。_k?a.n?s_h`u,p¨u\.*c~o·m¨
谢绍骞:“先清点兵将,看能用的兵还有多少。”
“是。”
闵泓应了一声,便出去干活了,他有了事干,也就不老是想着要去夔州城杀童皋了。
他亲力亲为带着亲兵去点算兵将,除了那些受伤的,死了的,以及逃跑掉的,满打满算也就点齐了两万官兵。
两万对十数万愤怒的灾民,属实是赢面不大啊。
谢绍骞在心里盘算了一番:“现如今,最重要的是稳住夔州城内的灾民,你先派人乔装进城打探情况,其次,立马派人骑快马沿官道往京城方向去,接应来朝廷派来的大人,让他们尽快过来安抚救灾,再有,如果那些大人没有带着兵将,便让他们就近找州府驻军借兵,事急从权,这事可行,不会有阻碍。”
“一切都听谢大人的。”闵泓朝着谢绍骞恭敬的行了一礼。
谢绍骞抬手拍了拍闵泓的肩膀宽慰道:“你放心,童皋,逃不掉的,他之罪重,万死尚不足惜!他之九族,皆当流放千里!”
想着闵泓的年纪才三十出头,算起来也算是他的小辈了。
闵泓听到这话,手中的大刀一松,摔到泥地上扬起一片尘土,他紧紧握着谢绍骞的手,额头抵在对方的手背上痛哭起来。
“呜呜呜......谢大人,有你在,可真好啊,呜呜呜......”
谢绍骞感受到手背上的热意,心中哀叹一声,这个童皋当真是造孽啊!
闵泓派了人混进夔州城里去打探情况,得到的消息却不容乐观,知府衙门跟童皋府邸都被愤怒的灾民给冲破了,童皋也并未出现,尚不知是死是活。
安抚使那边已经派了人去接应了,只是暂时还没有消息传来。
估算着朝廷安抚使到来的时间,估计还需要两天,闵泓便提议,等到安抚使到来,再去镇压那些灾民。
谢绍骞却知道,再拖不得了,现如今,城内不少商户居民都遭了那些灾民的迫害,不少人趁着城门被迫出逃,这样下去,夔州城迟早变成一座空城。
所以夔州城还是得围住,不单单是为了留住百姓,更重要的是困住灾民,否则等那些灾民做了恶再流窜出去,那最后必定落草成蔻,危害天齐。
“闵将军,你带兵,分成四队,分守四个城门,将城门关闭,任何人不得出入,再叫人站在城墙上,日夜不停地给那些灾民喊话,安抚为主,镇压为辅,暂时先压制着那些心有邪念的灾民,让他们不敢轻易作恶,得为安抚使的到来争取时间。”
闵泓点头:“明白,谢大人,放心交给我好了。”
有闵泓在,那些官兵仿佛又找回了主心骨,干什么事起来都有了精气神。
闵泓选了二十个气口好声音大长得还有威慑力的壮兵,紧急跟着谢绍骞训练口才。
谢绍骞把这个任务交给了宋时澄宋时洛两人,两个年轻人,花口多,小词一说也是一套一套的,那些兵喊起来也更有效果。
夔州城内。
十几个眼神凶恶的灾民凑在一个无人的角落处,正在商量着下一个准备要抢劫的人家。
先前他们抢了童皋的府邸,蛰伏了好几天,都没出事。
昨天晚上又鼓动着那些灾民冲破了一家富户的宅院,又从里头抢了不少好东西出来,尝到了甜头,这些人就不想停手了。
那个领头的随意吐了口唾沫,阴鸷的眼神像条毒蛇一样盯着某个大宅院的后门:“就这么决定了,今晚就把北城最大的这两家给抢了。”
旁边的人看着那高门大院墙,心里有些发怵:“铁头哥,咱们抢了这么多东西,事后要是那些当官的追究起来,会不会砍咱们的头啊。”
铁头哥冷哼一声:“哼,怕什么,趁着现在没人守城门,大不了今晚抢多几家,抢完了咱们就出城去,那些富商享受了那么多代的好生活,现在也该轮到咱们享受享受了。”
“还是铁头哥厉害,带领咱们兄弟们吃香的喝辣的,以后就跟着铁头哥混了。”
另一个人将那个胆小的人挤开,一脸猥琐样对铁头哥露出了一副讨好的笑容。
铁头哥很享受被人这样捧着的感觉,以前他是家里最不受重视的夹板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