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澄听到谢晚棠的话心中震惊,他没想到,能让谢晚棠这样不辞辛苦的带着粮食来到夔州,居然是出于这个原因。?k!a^n+s!h`u~d·i/.·c¢o?m′
他看了宋春堂一眼,见自家父亲没什么反应,想来他是知情的,又看了谢晚棠一眼,没想到她肩上扛着这么大的一件事,心中不免有些心疼。
最后与同样震惊的宋时洛对视着,两个人中间隔了个人就开始打起了眉眼官司,但是两个一无所知的人凑一起就是一无所获。
宋时澄低头沉思着,话说,他在苏州上学时,也常在书院与各位同窗探讨天下时事,怎么他就没听到过有关夔州发灾的传闻呢?晚棠表妹又是如何得知的?
对了,姑父是都察院的,督察天下百官,能知道些不流传出世的秘密也不稀奇,都察院有自己的探查手段。
不对!
还在自喜的闵泓猛然回过神来,他还这么一个活生生的大把柄还捏在对方手里呢,搞不好还得鱼死网破。
啧,这局面真是,互相制约,僵持住了。
现在,就是看谁能先占个上风了。
思及此,闵泓放松了姿态,一副胜券在握的姿态:“谢小姐,你说说,我要是将你们带来的消息传给三皇子,我会不会得到更多的好处?”
谢晚棠笑了,姿态放得比闵泓的还轻松:“闵将军,那你不妨猜猜看,究竟是你的消息会先传到三皇子耳中,还是夔州的灾情先传到陛下耳中?”
看来闵泓是猜到了些什么,把三皇子都搬出来,只是,攻心计而已,谁不会玩?
嘶~~
闵泓倒吸了一口凉气,当真是好不能吃亏的一女子,难怪谢绍骞会派这个女儿过来跟他谈条件,倒是他小瞧她了。′<幻@想±-?姬e (?{无?错[内\?%容±¢
对于夔州的灾情可能已经泄露一事,闵泓一点都不感到稀奇,毕竟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密不透风的墙。
此计不成,那便再换一计!
闵泓当即变了脸色,目光阴沉的看着谢晚棠:“谢小姐果然大胆,只是如此自信,当真是一件好事吗?我要是今日把你们都杀了,也未必就能被人发现是我做的。”
谢晚棠笑了,这回是真笑了,这个闵泓,莫不是把她当成不知事的小姑娘来恐吓吧。
“闵将军,宋家的粮食是实打实停放在了荆州的,我人是实打实进了夔州的,你这身后十数万也是实打实的灾民,你是觉得宋家宗主失踪在夔州宋家不会派人来查探?还是觉得我死在夔州我那正二品右都御史父亲不会追究?亦或是觉得你还能堵着你身后那十数万灾民的悠悠之口?”
谢晚棠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利刃,直插闵泓的心口。^w\a.n\o¨p+e~n¨.?c-o!m!
“闵将军,你不会这么天真的以为,我们会像你一样,完全不会给自己留后路吧?”
最后一刀,最重,也最痛。
闵泓有些绝望的闭上了双眼,其实在他出现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要落入谢晚棠织好的那个圈套之中,这一环扣一环的,他根本挣脱不了。
良久,闵泓才幽幽开口问道:“你要我如何做?”
“我要闵将军调动兵马去荆州救我父亲!”谢晚棠的语气不容置疑。
闵泓还想再挣扎一下。
“调兵越界,是大罪!”
“围民隐灾,是死罪。”
但是谢晚棠不会给她机会。
呵,当真是一步错,步步错。
闵泓的脑子千思百转,能想到的反抗结果无非就是两个:
他不同意,对方把夔州之事捅出去,他死。
他还是不同意,并且来个鱼死网破,强势把对方留下,夔州的事依旧瞒不住,他还是得死。
但他还是不甘心,总不能因为这个威胁,就着那几车粮食,白白带着兄弟们去送命吧。
“谢小姐,这么几车粮食,就想让我闵家军为你卖命,那我这闵家军一众兄弟的命,是不是太不值钱了!”
所以就算是被威胁至此,闵泓还是不甘心,他总得再为他的那伙兄弟还有身后的灾民讨要些东西,
总算进入正常的交谈了,谢晚棠悄悄松了一口气:“我还有粮食,均放在荆州,只要闵将军带兵去荆州为我父亲解困后,那些粮食,可以尽数带走。”
“不知谢小姐所说的粮食,还有多少。”
“我此次带来的,不及我放在荆州的二十分之一。”
闵泓的瞳孔一缩,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他心动了。
没想到,谢晚棠还在释放底气:“我还有百多车的棉花布匹,能助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