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思绪，“这条件能接受吗？如果不满意，尽管提。只要合理，我都答应。”他语气里的恳切几乎要溢出来，仿佛只要祝朵朵点头，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祝朵朵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她想起项目计划书上密密麻麻的批注，想起团队成员期待的眼神，又想起大陆提起夏阳时，眼里那种她从未见过的温柔。

良久，她缓缓抬起头，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却异常清晰：“夏阳……真的这么值得吗？”

“值得。”欧阳凌几乎没有犹豫，眼底瞬间亮起细碎的光，像是谈起了刻在心底的信仰，“这么多年了，她一直是我心里的白月光。”他顿了顿，声音放得极柔，“她还在杂志社上班时，我第一次读到她的文字，就像走进了雨后的竹林，清新得能闻见泥土的香。那一刻，我就想，这辈子一定要和她在一起。”

他的语气里带着回忆的缱绻，却又倏地染上一丝苦涩：“我曾以为自己快要得到她了，可那都是假的。”

他抬眼看向祝朵朵，目光里满是孤注一掷的真诚，“所以，祝小姐，帮我一次。我们一起，都得到自己想要的，好吗？”

祝朵朵看着他眼底的执着，心里最后一点犹豫被碾碎了。她伸出右手，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声音斩钉截铁：“祝我们合作愉快。”

欧阳凌眼中瞬间迸发出狂喜，他紧紧握住祝朵朵的手，掌心的温度滚烫：“合作共赢！”

两手相握的瞬间，祝朵朵仿佛听见了心底某种东西碎裂的声音。是对大陆最后的念想？还是对夏阳莫名的怨怼？她分不清，只知道从这一刻起，一场关于爱与欲望的交易，正式开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