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快要拿到药瓶时,陆君砚把手一抬,江知念整个人朝他扑了上去!
一股淡淡的冷香入鼻,几缕发丝划过他的喉结,两人贴得极近,大抵,江知念没发现,她一心想拿回自己的假死药。
陆君砚身子微微后仰,任由江知念靠过来,他身量极高,江知念如何也够不到!
直到他低头时,温热的呼吸洒在她的额头上,江知念察觉不妥,退出他的怀里,语气也变得冷硬,“陆世子这是什么意思?”
他怎么会有这个东西,难道是徐师兄?
不,师兄绝不可能出卖她!
“师兄人呢?你把我师兄怎么样了?”
江知念怎么也想不到,一切都计划好了,变数居然在陆君砚这里!
她心中更是生气,“我与世子无冤无仇,世子怎的偏偏要与我作对?”
陆君砚,“徐先生要为我治疗眼疾,不能离京。”
江知念只觉得莫名,“我何时需要师兄离京?”
陆君砚一愣,江知念与徐闻璟没有约定好一起离开?也就是说……是徐闻璟自己要陪江知念。
“你不是要私奔?”
“自然不是!”江知念一口否定,“无论发生什么,都是我自己的事情,师兄只是帮我制药罢了,世子若是想找麻烦,也不要为难我师兄。”
听到江知念这样说,原本心情酸涩的陆君砚,这些情绪消散了不少。
所以,她只是要离开江府,不是因为徐闻璟,只是单纯不想嫁给太子?
“使用回魂丹过程凶险,若是三日之内,没有人给你服下解药,假的也成了真的,你可知道?”陆君砚声音本就清冷,这话又说得严肃。
江知念更觉得他用意不明,“我知道,我自有安排。”
陆君砚脸上微冷,的确,江知念能想到这个办法,必然是给自己留了一定退路。可即便如此,三日之内,变数太多了!
“你想以此逃脱宫里的赐婚,也想逃脱江家对你的桎梏!”
“可你有没有想过,准太子妃身殒,光是皇后派来的仵作验尸,或许都不止三日,你已经是半个皇家的人,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江知念耳边是陆君砚略带责备的声音,闻言,她眼眸猛地一垂,虽说,早已想好了脱身之法,但陆君砚所说也并非没有道理。
三日的变数的确有些大,那她便再破釜沉舟一些,“死”得尸身也不留!
江知念心中有盘算,陆君砚看她这模样,以为是自己语气过重,吓到她了,他顿了顿,放缓语气,“你不想嫁给太子,为何不早说?”
自他在宫中第一次与江知念说上话,在藏经阁内的问话与试探,她都没有说她不愿意。
所以陆君砚一直以为,她是想嫁给太子的。
原来她并不想。
江知念蹙起眉头来,更是不明,“我为何要同世子说?”
既然决定不用回魂丹假死,她也没有继续留在荣安侯府的必要,万般纠结之下,江知念还是说出口,“…臣女不知您是从哪里知道垂丝海棠之事,我与世子本没有关系,还请世子不要再以此开玩笑了,也免得给自己带来麻烦。”
“臣女先行告退!”
江知念虽然想知道陆君砚是如何知道的,但此事也并不重要,便没有再和他说话的打算。
就在她推门迈出去那一刻,身后声音响起,“在梦里。”
见了鬼了,他简直是胡说八道!
……
江知念带着半夏回了江府,可她刚走到前厅,还未走近,就听到了一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声音。
“阿娘,若蓁让您担心了。”
半夏听了这声音,眼睛睁大,语气着急,“小姐,二小姐不是被送去庄子上了吗?怎么!怎么回来了?”
“更何况,老夫人也查清楚了小桃陷害您的事情,应当把她赶出去才是!”
江知念也很想问,怎么出去一趟的功夫,这江府,又变了个天?
快步走去前厅,江知念瞧见,今日这前厅也聚得很齐,比昨日多了江若蓁和江若祁。
江若蓁见了江知念,柔柔地凑了上来,去拉她的手,“姐姐回来了?若蓁好想你呀。”
一股恶心钻进了江知念五脏六腑之中,那是一种被恶心的虫子爬在身上,怎么甩也甩不掉的感觉!
她拂开江若蓁的手,没有去看江若蓁,先看向陈氏,从她们的脸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到江老夫人身上,江老夫人故作镇定,笑了笑,“念念回来了…念念,若蓁既然知道错了,你们姐妹二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