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

她突然诡异地笑起来，染血的牙齿咬着半截指甲："等着......我不好过，我也不会让你们好过的！"

三个保卫员架着崔美凤往外拖时，她绣着金线的呢子外套在地上磨出长长的痕迹，像条被剥了皮的蛇。

经过大厅镜子前，她突然挣扎着抬头，看见自己晕成黑圈的眼线和散乱的头发，喉咙里发出"咯咯"的怪笑。

"你们等着......"

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清晰，染血的指甲在门框上刮出五道白痕，"的罪过我的人，每一个好下场......"

张主任的钢笔又掉在了地上。

这次没人去捡，蓝墨水慢慢洇进地砖缝里，像条蜿蜒的小河。

"这位同志！"张主任小跑着追到楼梯口，肉乎乎的手掌在裤缝上擦了又擦，"给您安排二楼东头的两个房间，视野最好！至于怎么住你们随意安排，都记在招待所账上！"

“算是表达一下我对你们的歉意。”

他说着掏出三张澡票，印着红星澡堂的钢印还带着油墨香。

老鬼接过时，张主任的手明显抖了一下。

他发现老鬼虎口处的老茧厚得像树皮。

这人不一般啊！

张主任很显然把老鬼当成了是陈凡身边的打手保镖之类的人，更加确定陈凡的身份应该不一般。

等走廊终于安静下来，六子反锁房门的手还在发抖。

J用铝水壶在他背包里晃荡作响，就像他此刻七上八下的心跳。

"凡哥......"他突然把搪瓷缸重重砸在床头柜上，劣质茶叶溅出来几片，"我他妈就是个睁眼瞎！"

陈凡正在从行李箱里面翻出来衣服。

六子抓起暖水瓶猛灌一口，烫得舌尖发麻："那林小荷装落水的时候，我居然真信了！"

他狠狠捶自己大腿，"我是真的没想到她竟然是个骗子，她就是那群混混里的头目豹哥！我还为了帮她说话跟凡哥你呛声，我对不起你！"

"她太镇定了。"陈凡突然说，"正常溺水之后，人在惊恐之下是会语无伦次的，当然，刨除那些经过训练的，普通人在面对这种情况，都会有劫后余生的感觉。"

“根本不会理智清晰的讲述出那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