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轮椅是我哥花了好几天时间,亲手做出来的。”
沈老夫人哑然。
她知道沈清棠的话只说了一半。
她甚至都能猜出沈清棠另外一半话是什么。
“可你怎么对我们家的呢?你逼着我、我爹为大伯让路。逼着我交为生的香皂配方给大伯铺路。人不能既要又要。”
沈清棠到底给她留了脸。
哪怕这样,沈老夫人也还是臊的不行。
闭眼靠在轮椅上,吩咐如姑姑,“我有些乏,推我回去吧!”
想她一辈子顺风顺水,临了让个小辈这么羞辱!
如姑姑看着沈清棠欲言又止,最终什么都没说,推着沈老夫人转身。
大伯和二伯齐齐拉住老夫人的轮椅。
大伯先开口:“沈清棠,你把你爹叫回来!”
二伯跟着开口:“沈清棠,不管分不分家,总归一笔写不出两个沈字。是,当时我也是同意了让你一个配方抵一年赡养费。
此一时彼一时。
当时你那香皂配方独一无二,确实价值千金。
可你后来把配方给的满大街都是,压根就不值钱
总不能一张没用的方子也还价值千金抵一年赡养费吧?”
大伯附和道:“对!我都还没找你算账。本来若是香皂配方独一无二,我一番经营,说不定如今咱们沈家己经能回京。
就因为你胡来,才导致咱们如今还困在北川。
你这丫头坏了大事!作为弥补,你多出些银钱我去打点一番。
等将来回到京城,我一定重新给你找个好人家。”
一首默默站在沈清棠身后一臂之远的季宴时,闻言,扫了沈岐之一眼。
沈岐之一个激灵看向季宴时。
他不是头一次见季宴时。
自然知道季宴时是个傻的。
许久未见,傻子的眼神怎么这么犀利?
还压迫感十足。
沈清棠笑了。
本来只是讥讽勾唇的轻笑。
听见沈岐之的话开始笑出声。
越笑越停不下来。
像是沈岐之说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
连眼泪都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