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烟头在黑暗中明灭。
见我走近,他随手将烟头碾灭,长腿一迈,三步并作两步就挡在我面前。我不动声色地后退,与他保持着一个安全距离。楼道昏黄的灯光下,我能清晰地看见他锋利的轮廓和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齐先生,”我微微颔首,语气礼貌而疏离,“不知有何指教?”如今的齐非渊周身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他身着质感上乘的黑色衬衫,乌发全部上梳,露出饱满的额头。整个人仿佛刚从一场重要场合抽身,眉宇间还带着未散去的锐利气场,连衬衫袖口随意挽起的褶皱,都透着几分不容置喙的强势。他靠得极近,身上的烟味混着若有似无的酒气,被风卷着钻进鼻腔。我下意识皱了皱眉,忍不住往后再撤了半步。这仿佛是雪天医院那次之后,他第一次主动出现在我面前。可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他对我的问话置若罔闻,只是定定地注视着我。与他周身散发的强势气场截然不同,那双眼睛里竟带着几分...我读不懂的情绪,像是压抑着什么,又像是在等待着什么。对他这副反常模样,我压根懒得理会。既然不肯开口,那我绕开便是。刚侧身要从他身边过去,他沙哑的嗓音忽然擦着耳廓落下来,“多多,我回来了...其实两年前...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