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醒醒,我们要下飞机了。”
虽说航行才四个小时,可这一觉睡的无比香甜。
我伸个大大的懒腰,在脑子不清醒的状态下,对齐非渊回了个软绵绵的,“好”。
齐非渊轻笑,伸出手想摸我的脸,被瞬间回神的我一把拍开。
就在我满怀期待,希望能被拦在入境处不得不回去,可老天爷愣是没听见我的心声,让我顺利出了机场。
当地有人来接,五辆车浩浩荡荡往我们下榻的酒店出发。
车上,房东城和秘书向齐非渊汇报行程和工作安排。
而我则是沿路打量夜晚的京都。
街道两旁,各式各样充满了浓郁日式风格的房屋整齐地排列。在房屋之间,还错落有致地点缀着许多古色古香的建筑。
古老的庙宇、神社,以及历史悠久的庭院和楼阁,不同风貌和谐地交汇在一起,融合的恰到好处。
入住的酒店,同样具有浓郁的当地古式风情。门面并不是特别宽敞,却有种独特的精致感。
木质的招牌悬挂在门上方,上面用优雅的字体书写着酒店的名字——山本堂。
进入大门,是一个小巧而别致的庭院,石子铺成的小径蜿蜒曲折地穿过花丛和草地,连接着接待处。
去房间的路上,沿途可看到一些精美的石雕和小巧的水景装置,它们与周围的环境相互映衬,营造出一种宁静祥和的氛围。
外面看着不大,里面却别有洞天。拐了好几个弯以后总算到我们的房间。
对,我们。
我想单独要个房间的念头,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无情扼死在摇篮里。
房间很大,榻榻米式。
最亮眼的是房间前有个推拉门,拉开,是个独立封闭的庭院,而庭院中间有个冒着热气的温泉池。
夜晚的宁静,让心渐渐沉淀下来。
我站在房间外的长廊上,望着外面绿意盎然、小巧精致的庭院,有些许失神。
后方传来脚步声,一双手环住我的腰,同时肩膀感到一沉,齐非渊将脑袋轻轻搁上。他的头发轻轻拂过我的脖颈,带来一丝痒意。
这一刻时间似乎都凝固了,周围的一切变得安静无比,有的只是我们彼此的呼吸。
一阵凉风吹过,我不由打个激灵,原本涣散的神思极速回笼,过往的种种片段再次回到脑海,难过、厌恶、烦躁。
我剥开他的双手去浴室洗澡,只希望这几天相安无事,早点回国。
房间里就一张床,我也不想委屈自己睡地上。
拿过枕头放在床尾,盖上被子睡觉。
某人从浴室出来,短暂安静了会,脑后方就传出有东西落下的声音,接着感觉床垫微微下陷,有人躺在了我身旁。
至此某人仍不满足,一点点往我身边移,眼见他即将靠上我的后背,而我已在床沿无路可退。
"蹭",我一下坐起,盯着此刻单手撑着头,正好整以暇望向我的某人。
“滚开,离我远点。”我口气不善,在脑海里反复盘算把他踹远点的可行性。
“那不行,做不到。”
“不是,我说齐非渊,你指不定是不是有点毛病,之前嫌弃我的人是你,说我为了报复才和你在一起的人是你,指责我骗你的也是你。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意思,那边和林方媛出双入对秀恩爱,这边又偷摸着带我出来玩三陪,你究竟把我当什么~”
起初还有些硬气,可越说到后面越觉得心酸。
齐非渊见我样子,慢慢收起揶揄的表情坐起身,单腿弯曲,一只手搁在腿关节处,淡然的看着我,“的确是你先骗我的,你知道最初的几天我有多难过。被自己所爱的女人当作报复的筹码,我没冲过来揍你一顿已是拿出我最大的克制。”
我冷眼,“既然你是这样认为,大家好聚好散不是最好。我都不要你,你干嘛还要凑上来找我。怎么堂堂大总裁,对一个女人居然拿得起放不下,玩不起么。还是说被骗了心有不甘,想报仇?如果是报仇,说吧,怎么报,我一定尽力配合。大家说好,报完了,以后别来烦我。”
齐非渊不说话,丝丝压迫感直往我身上聚集,眼神愈加凛冽,“报仇,好主意,让我想想该怎么报...”
好死不死,这时,不知从哪里传来一声叫喊,“啊~”。
带着娇喘和粘腻的喊声,在这宁静的夜晚分外明显,且听上去,是个男人。
这一片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