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被元帝这一番训斥,脸色更加难看,他低下头,声音中带着几分不甘与无奈:“儿臣,,,儿臣并非为一己之私,是闲王曲解了儿臣的意思。儿臣只是,,,只是担心八弟安危,也担忧百姓将士。毕竟她毫无武力,更无战争经验,去了恐怕只会成为累赘。”
闲王闻言,当即反驳道:“太子此言差矣,什么叫累赘?愉王身为当朝亲王,亲自出征,讨伐逆贼,以正朝纲,解救那些被妖言蛊惑的百姓,岂不是更能彰显朝廷的威严与决心?”
言罢,大殿之内一时静默。
国公爷此时缓缓开口,声音沉稳:“闲王此番话确有几分道理,然老臣亦觉太子所虑亦非全然无据。毕竟,愉王殿下素日里未曾涉足军旅,实战经验匮乏。依老臣之见,不若让太子前去,太子身为储君,理应为陛下分忧解难,此乃天经地义。”
闲王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呵了一声道:“国公爷这话说得倒是冠冕堂皇。怎么?莫非在国公爷眼中,太子便天生具备作战之能?愉王殿下虽年轻,却心怀壮志,岂能以有无经验论英雄?”
国公爷元赫闻言,微微皱眉,神色间略显不悦:“闲王此言差矣,太子至少比愉王年长数载,阅历自是非同小可。”
此时,元林愉站于一旁,神色淡然,她轻轻抬手,打断了二人的争执,声音清澈而坚定。
“父皇,大战一触即发,百姓人心浮动,儿臣此刻无心亦无力与他人争辩。儿臣只愿为国效力,无论太子是否同行,儿臣都愿与杨将军等一众将士并肩作战,恳请父皇恩准。”
元帝目光深邃,凝视着元林愉,片刻后沉声道:“好,朕允了。为确保你的安全,朕特命龙晔卫指挥使魏暮舟陪你同行,护你周全。”
元林愉闻言一愣,随即拱手行礼,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儿臣多谢父皇隆恩。只是,父皇身边亦需人守护,还请父皇收回成命,别让指挥使陪儿臣冒险。”
元帝面色淡然,语气不容置疑:“朕的命令,无需你多言。至于朕的安全,朕自有分寸。”
言罢,元帝起身,龙袍轻扬,宣布退朝。
大殿之内,群臣恭送圣驾,气氛一时凝重。
元林愉轻轻叹了口气,站起身,目光不经意间与魏暮舟相遇。
她轻笑一声,缓步走向前,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魏指挥使,本王虽不才,却也不会成为你的累赘。”
魏暮舟目光平静,微微颔首:“臣自当竭尽全力,护殿下周全。”
两人一番故作客套后,魏暮舟便先行告退,转身离去,步伐稳健。
元林愉刚欲迈步跟上,身后却传来太子的声音,带着几分不甘与挑衅:“老八,本宫方才那番话乃是为你好,你可别会错了意。”
元林愉身形微微一顿,轻轻回首望向太子,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本王自是不会误解太子的拳拳之心,这朝堂之上,风起云涌,争端频现,亦是常理之中。只是,身为储君,日后还望太子莫要过于拘泥小节,方能彰显大国之风。”
太子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冽,仿他突然伸出手,欲触碰元林愉旧伤之处。
元林愉眉头微蹙,身形不自觉地往后一退,眼中闪过一丝戒备。
太子见状,嘴角勾起一抹轻笑,缓缓收回手,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怎么了?八弟,本宫不过是想看看你的伤口恢复得如何了?咱们兄弟情深,碰一下又何妨?”
元林愉微微眯起双眸,目光如炬,紧盯着太子,语气中带着几分疏离:“多谢太子殿下挂心,本王已然无碍,恢复得差不多了。”
太子轻轻点头,目光中闪过一丝莫名的光芒:“那便好,待到与鲁衡那逆贼交锋之时,可莫要再给自己添上新伤,从而暴露了些什么不该暴露的秘密。”
元林愉眼神一凛,“暴露什么?”
太子缓缓向前一步,凑近元林愉的耳畔,用仅她能听见的声音低语:“本宫可是满心期待着小九能够活着回来,待你归来之日,本宫定会在父皇面前替你美言几句,说不定能免去你顶替王兄名讳的滔天大罪。”
元林愉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握紧,指尖几乎嵌入掌心,她强稳住内心的波澜,面上依旧保持着淡然之色:“本王不明太子所言何事,但本王定会活着归来。”
太子呵了一声,离开了元林愉的耳畔,目光直视她的双眼,语气中带着几分挑衅与威胁:“本宫自是希望你能如愿以偿,也希望你能得偿所愿。不过,最好是在复仇之后,便乖乖滚回蜀州,莫要再踏入这京城半步。”
言罢,太子转身离去,步伐中带着几分决绝与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