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蛮族过不去了。打了十几年的仗,不是在和回纥打,就是要和北狄打,他甚至都没有对阵过真正中原腹地的齐楚之军,就隐隐有天下名将之风。可以说,他温北君的赫赫威名,都是踩着这些蛮族的尸体堆积而成的。
他可以砍下回纥可汗的脑袋,也同样可以砍下北狄可汗的脑袋。都是一样的,一刀足矣。
听雪轩内,炭火盆烧得正旺。
元常陈和温鸢相对而坐,中间的矮几上摊着那封血莲令。茶已经凉了,却没人去碰。
"我不明白。"元常陈用手指轻叩桌面,"如果北狄人早有预谋,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
温鸢突然站起身,走到窗前。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窗棂上的雕花——那是她小时候最喜欢的花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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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陈,你还记得十多年前的长平之战吗?"
元常陈点头。
长平之战是整个魏国掀不过去的一道伤疤,无论是如今的东魏还是西魏,总有在长平之战中战死的亲朋好友。是自大魏立国以来输过的最大的一场仗。大魏最精锐的部队铜雀军全军覆没,天威将军向明升战死,学宫党的下一任领袖温九清战死。
“我爹死在了那场战役中,你知道为什么长平会输吗?”
没等元常陈回答,温鸢就自己继续说了下去,“因为汉人就这么潜入了长平,就和北狄人做的一样。”
元常陈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拉住温鸢的手。
温鸢笑着看向他,“没关系的,我这么多年都是叔叔和碧水姐抚养我长大的,所以元孝文杀了碧水,我肯定会要了他的命。”
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温北君披着一身雪花走进来,身后跟着脸色苍白的左梁。
"查到了。"温北君解下大氅,"玄鸟甲最后出现的地方,是长栾。"
长栾。
这个地名让房间里的空气瞬间凝固。
去年的腊月底,长栾郡刚刚才失手落入了东魏手中,如今玄鸟甲也已经落入东魏手中,这对西魏并不是一件好事。西魏毕竟式微,只是靠着南州的支持才勉强能与东魏分庭抗礼,如果玄鸟甲在东魏手中,号令南州,那结果不言而喻。
“你们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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