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过兄长这样赶他们走。
“清哥,你这话什么意思?”玉琅子第一个跳起来,酒杯砸在地上碎成几片,“朝堂那群杂种威胁几句,就要把我们赶出家门?”
温九清没有看弟弟愤怒的眼睛:“不是赶,是让你们各归各位。”
“放屁!”玉琅子一脚踢翻矮桌,碗碟哗啦碎了一地,“河毓郡就是我的位!我哪也不去!”
玉琳子按住玉琅子颤抖的肩膀:“琅子,冷静点。”他转向温九清,声音比平时严肃许多,“九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使节带来了什么消息?”
月光从窗棂间斜射进来,在温九清脸上投下斑驳的阴影。他沉默良久,才缓缓开口:“朝堂要求河毓郡三日内开城向汉国投降,否则…”
“否则怎样?”温北君不知不觉已经走进屋内,木刀还握在手中。
“得不到任何援助,等着我们的只有汉国的屠城。”
这个简单的词像块寒冰砸在每个人心头。玉琅子突然笑了,那笑声比哭还难听:“就凭朝堂那群乌合之众?还是汉国的杂兵?我们河毓城墙高十丈,粮草充足,守上半年不成问题!”
“琅子说得对。”玉琳子点头,“朝廷援军最迟一月就能到。我去借,总能借到的。”
温九清只是摇了摇头,“都回去吧,一时半会不会有事的,哪怕所有人都放弃了河毓郡,我也不会放弃的。所以,你们不用担心,一切有我呢。”
“所以那天之后,清哥到底做了什么。”
玉琅子已经不记得后面发生了什么,他只记得是剧烈的争吵,然后河毓郡破是在那晚后四年了。
“我也不知道了,我只知道族兄去了一趟大梁,见了元孝文,我后面就去临仙了,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
他们都记不清了,只记得他们都回到了各自的生活,只有温九清为了那个他们生活了几十年的故乡送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