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明白这些，我很欣慰。”

“钱的背后是事，事的背后是人，了解人性，是掌握人的规律，其实除了真修行的人，其他人都是无法逃离人性的掌控的。”

马化腾爸爸嗯了一声，双眸半阖，食指一下一下地轻点着扶手，再次睁眼时眼底多了几分锐利，“你这话说得很在理，所以古往今来那么多帝王将相，都是驭人高手。”

“驭人固然是一种手段，自控也是，还是要把自己管好，学习人性也是了解自己的劣根性和去掉自己不足的过程。”

马化腾爸爸双手抱臂靠在沙发上，唇角上扬，眼中满是赞许，“没错，能认识到这点，你已经超过很多人了。吾日三省吾身，就是这个道理。”

“智者重修以真切入，那可能以往我就是很看重真相和真情实感，然后吃了很多苦头，这世上真人是非常少的，所以过去不懂得掩饰锋芒，我就很容易被嫉妒和伤害。”

马化腾爸爸右手摩挲着下巴，食指微曲抵在唇边，沉吟片刻后温声开口，“人太真太纯，确实容易受伤……吃一堑长一智，往后学着藏拙守愚吧。”

“其实很多人不值得那么高看和计较，他们也没到求真的层次，不过一直坚持自己的追求也让我有了很多实践经验，只是现在我会明白其实不是每个人都和我有一样的起点，他们对此也不感兴趣。”

马化腾爸爸食指曲起抵住下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每个人的追求不同，不用强求别人和你一样。你有自己的坚持，这很好。”

“那爸爸，你觉得生命的真相是什么呢？”

“生命的真相？”马化腾爸爸食指无意识地轻点扶手，双眸微眯起陷入了沉思，许久后才语气平静道，“也许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答案，于我而言，大概是不断创造价值吧。”

“这也是一个角度，我觉得生命的真相是从空性而来回空性而去，生命中会结缘很多人事物，也会有很多体验，但是最后都是要能够放下的，拿的起放得下，对我来说就是最好的境界了吧。”

马化腾爸爸闻言先是一怔，随即冲山衍露出了骄傲的笑容，手掌轻拍了几下扶手，“不愧是我的孩子，这境界……比我高啊。”

“有一段时间我经常失眠，然后我就去问了心理医生，他给出一个解释，你想不想听？”

马化腾爸爸原本放松的坐姿变得端正了些，眉宇间多了几分对山衍身体状况的关心，“嗯，你说，心理医生怎么说的？”右手不自觉攥紧扶手。

“他说睡眠是小死，你会害怕入眠说明你觉得自己今天活得不尽兴，所以会害怕死。如果你想要改变这种状态，就要把休息，把睡眠看做一件好事，要明白它的战略意义。”

马化腾爸爸右手摩挲着下巴，食指微曲抵在唇边，思索片刻后点了点头，“医生这说法倒是挺有意思……那你听进去了吗？现在睡眠好些了没？”

“嗯，现在无论工作生活有什么压力，我都会告诉自己先保证基本的睡眠和生理需求，好好吃饭好好睡觉，现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我觉得很幸福也很有满足感，以前的话，我觉得自己是为了目标和成绩活着的一种状态，在不学习不做事的时候会觉得很焦虑。学习一些心态上的调整还是很有必要的，这就是进步嘛。”

“对咯，”马化腾爸爸紧皱的眉头舒展开，听到山衍的转变后欣慰地笑了，手掌轻柔地落在山衍的肩上拍了拍，“不管做什么，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调整好心态，做事也能事半功倍。”

“我觉得这种追求外在成果忽略内心感受，人格成长的有毒教育害了很多人。”

马化腾爸爸食指微曲托于下颌，神色凝重地点点头，“只看重成绩和结果……确实容易让人忽略内心的成长。”

“ai的出现让所有把知识能力当自己立身之本的人都有危机感了。要论成绩，要论聪明，ai比人厉害多了，把人工具化有什么用。”

“ai的发展确实带来了很多冲击，”马化腾爸爸右手摩挲着扶手，神色严肃，沉思片刻后开口，“但人也有ai无法取代的东西，比如创造力和情感。”

“但事实就是创造力和情感被教育大大消磨了，很多学生都是被榨干了精力的状态，睡眠不足，身心都不健康，一个有创造力，感情充沛，热情洋溢的学生是少数派，而且也会被视作离经叛道。”

马化腾爸爸眉心拧成了个川字，食指下意识地敲击着扶手，眼中满是担忧，“教育的初衷不该是这样……这样的环境下，能保持本心的孩子太难得了。”

“更可笑的是为了争夺一个学生会的管理位置，也会用那一套拉帮结派的方法，在学生里攀比和孤立霸凌非常常见。”

“唉……”马化腾爸爸长叹一声，眼中浮现出失望的神色，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扶手，“这些不良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