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八十三章: 南疆瘴里觅真踪
裂穹刀的刀鞘在竹筏上轻晃,凌羽用刀鞘拨开迎面扑来的瘴气时,鼻尖钻进股甜腻的腥气。\2.c¢y,x~s?w-.?n¨e-t/这气味与北境草原的凛冽截然不同,像浸了蜜的毒药,缠在苏瑶软剑的剑穗上,拉出细长的银丝。
“是‘迷魂瘴’。”白若雪将药箱里的艾草束点燃,青灰色的烟幕在竹筏周围织成屏障。她的指尖在白灵的银锁上一弹,锁身泛出的红光将瘴气逼退三尺,“南疆特有的瘴气,能让人看见最恐惧的幻象。”话音未落,竹筏左侧的水面突然浮出具浮尸,穿着龙组制服,胸口插着的箭簇上缠着共生草——那是赵霜的箭。
苏瑶的软剑瞬间出鞘,剑尖挑起浮尸的衣领,露出颈后烙着的乌鸦印记:“是血鸦的伪装术。”她用剑穗在浮尸脸上一抽,那张“赵霜”的脸立刻融化,露出张布满蛊虫咬痕的陌生面孔,“他们在模仿咱们的人,想扰乱军心。”
竹筏穿过暗河的第三个弯道时,阿古拉突然按住腰间的弯刀。这个蛮族百夫长的瞳孔在瘴气里微微收缩,指着前方岩壁上的藤蔓:“有活物在动。”他说的是北境蛮族的古老语言,凌羽却从他紧绷的下颌线读懂了警惕——那些藤蔓的影子在水面上扭曲,像无数只垂落的手。_l!o*v!e*y!u?e¨d?u.._n!e.t¨
白灵的银锁突然从怀中滑落,坠入水中的瞬间,暗河突然掀起巨浪。浪涛里浮出艘残破的木船,甲板上的共生草疯长着,根须里缠着个青铜匣,匣身刻着的“南疆蛊宗”四个字被水浸得发胀。
“是赵霜说的母株所在地标!”白若雪的银针在药箱里剧烈颤动,“日记里写过,蛊宗的密室藏在暗河尽头的溶洞,钥匙是……”她的声音被突然响起的笛声打断,那笛声像毒蛇吐信,缠得人太阳穴突突直跳。
凌羽的裂穹刀刀鞘在竹筏上敲出龙组的紧急暗号,三短三长代表“全员戒备”。他盯着水面上泛起的涟漪,那些涟漪里映出的幻象正在变化——有时是昆仑墟冰窖里的水晶棺,有时是青石镇被烧毁的粮仓,最后定格成师父凌战被血鸦围困的画面。
“别盯着水面!”苏瑶的软剑在竹筏边缘划出圆弧,剑气激起的水花打在众人脸上,“这是‘忆魂蛊’在作祟,瘴气里混着蛊虫卵!”她的剑穗缠上根垂落的藤蔓,猛地一拽,藤蔓里钻出条通体碧绿的蛇,七寸处嵌着枚血鸦令牌。
白若雪迅速将解毒粉撒向蛇尸,蛇身炸开的绿雾里,飘出张卷着的羊皮纸。¢q\i!u*s-h¢u?b·a′n¢g,.¢c_o¨m`柳依派人送来的密信里提到过这种纸——用南疆“忘忧草”的纤维制成,遇毒液会显字。此刻纸上正慢慢浮现出字迹:“蛊宗圣女被囚于万蛊窟,母株需以至亲之血浇灌方能结果”。
“至亲之血……”白灵的指尖在银锁上摩挲,锁身突然发烫,“我想起小时候听爹说过,白家祖上有位圣女嫁入蛊宗,难道……”她的话被暗河尽头传来的钟声打断,那钟声沉闷如鼓,与青石镇的铜钟截然不同,带着种令人心悸的威严。
竹筏驶入溶洞时,凌羽才发现岩壁上嵌满了琉璃罐,每个罐子里都泡着株变种共生草,草叶间隐约能看见人脸的轮廓。“是‘人草共生’实验。”白若雪的声音带着颤抖,药箱里的银针突然齐齐指向溶洞深处,“母株在那里,还有……赵霜的气息!”
溶洞中央的高台上,赵霜被铁链锁在石柱上,她的长鞭缠在母株的主茎上,鞭梢的雪莲吊坠正被草叶缓缓吞噬。耶律洪站在母株前,手里的青铜匕首沾着暗红色的液体,正往草叶上涂抹:“再等半个时辰,母株就能结出‘共生果’,到时候,天下人都会变成我的傀儡!”
“你把降兵都杀了?”凌羽的裂穹刀在鞘中发出愤怒的嗡鸣,刀鞘第七道褶皱里的草叶突然直立起来,“阿古拉说你在北境还有妻儿!”
耶律洪狂笑起来,匕首指向那些琉璃罐:“那些废物本就该为北境王庭牺牲!你看这些罐子里的‘成果’,有龙组的叛徒,有蛮族的逃兵,还有……你师父当年没能救下的师妹!”他用匕首敲了敲最左侧的罐子,里面的草叶突然扭曲,露出张与白若雪极为相似的脸。
白若雪的银针瞬间出鞘,却被母株突然伸出的根须缠住。那些根须带着倒刺,刺破她的衣袖,渗出的血珠落在草叶上,竟让母株发出愉悦的颤鸣。“她是我姑姑!”白若雪的声音带着哭腔,“爹说姑姑当年去蛊宗求药,再也没回来……”
苏瑶的软剑如灵蛇般缠住耶律洪的手腕,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