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了下来,
“过大年总要欢欢喜喜的吃吃酒,打打叶子牌才圆满、顺心。 新年才能有个好彩头不是。 再说了,天底下只有东粤海行省这种遍地海商之地,才有在勾栏赌场过年的奇事。 既然家里的长辈都说回家路途遥远,一来一回恐怕耽误事,不让我返乡过年。 那我去几十里外,半天就能一个来回的四阳郡城,开阔下眼界总成了吧。” 话音刚落,有小厮禀告道:“大柜,平阳张家的张贵伙计头到了。” “请他进来吧。”容安山不再理会宋华文,摆摆手道。 转身回到大厅的主位上从容坐下,笑而迎客。 片刻过后张贵走进厅堂。 拱手深深鞠躬行礼,“张贵见过容大人。” “张小哥不用这么客气,请上座。 荣安上茶。” 容安山也回以足够的礼貌,给出了互为‘敌体’的客气。 但张贵却知道虽然两人一个代表双湖容家,一个代表平阳张家,理论上的确旗鼓相当。 但地位的悬殊却让这种‘相当’变得虚实难辨。 人家给你脸,你就有; 人家不给你脸,你就没。 坐下后言辞更加恭敬,对荣安山说的一切都是好好好,是是是。 打了一阵子屁,荣安山表现完了自己的大格局,渐渐没了交谈的兴致。 端起茶杯,喝了一小口,“天色已进正午。 不如我摆下酒水,咱们一边饮宴,一边闲谈如何。” 张贵马上站起身谢罪,“大柜恕罪。 我一进庄子就来拜见您,还没跟族中留守的大伙计见面,实在无法从命。” “那就不勉强了。”荣安山笑笑道:“宋翁,你去挑个仆从侍奉张小哥。 日后他若用的顺手,就送给他。” “这不用了吧,太贵重了。”张贵楞了一下,干巴巴的推迟道。 “一个奴才好的不过黄金二十两而已,哪算贵重。 张小哥是嫌一个太少吧。 宋翁那你就...” “这孙子是嘎脾气,得顺着毛捋呀。” 张贵心中闪过一个念头,急忙打断了荣安山的话,“不是,不是,不是嫌少。 在下多谢容大柜的美意了,感激涕零,感激涕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