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雄哉这一记上撩质朴且顺滑。.8*6-k.a,n~s-h*u*.′c\o.m¨
过于丝滑的斩击,甚至没有让浣笛在第一时间感受到疼痛。
直到看着自己的右臂斜斜地飞了出去,暗红色的妖血在半空中画出一道延迟的弧线,浣笛才后知后觉地发出阵阵惨叫。
“啊啊啊……”
浣笛的喉咙里仿佛被塞进了一块烙铁,喑哑的惨叫中夹杂了无限的惊恐。
上一秒,自己不是还凭借着八条骨刃,和“孙景峰”都的旗鼓相当吗?为什么,为什么面对斩断自己手臂的这一剑,自己竟做不出任何反应?
浣笛眼睁睁地看着他的断臂落在地上,断臂切口平滑得像被激光切割过,连最细微的骨茬都整整齐齐地断在同一平面上。
浣笛木楞地看着断臂蠕动的肌肉纤维,看着缓缓渗出鲜血的平滑切面,他剩余的七条肢体不可自抑地颤抖起来。
浣笛感受到了一种无法言明的死亡恐惧,这种恐惧,甚至比几分钟之前,他奋力躲过“孙景峰”刺喉一剑时更甚!
这份恐惧,让浣笛清醒地认识到,二人刚才的“旗鼓相当”,只是虚幻的假象!
此刻的“孙景峰”,整个人如一把出鞘的剑一般,锐利、肃杀。′e/z`k.s\w′.+o′r_g\
他与之前简直判若两人!
“你、你你……”
笛从喉咙里挤出破碎的气音,声音嘶哑得连他自己都显得陌生。
何雄哉长剑平举,缠绕着蓝色气血的八面汉剑干净的可怕,连一滴血珠都没有沾染上。仿佛他刚才斩断的不是浣笛的手臂,而是一缕无关紧要的青烟。
“我说了,游戏时间结束。刚才呀,不过是逗逗你而已。”
何雄哉不想再跟眼前的“干巴螃蟹”玩下去了,他手中长剑一抖,漫天剑影已如流星般坠落。
这些剑影看似杂乱无章,却精准地避开了彼此的轨迹,似有灵识一般,向浣笛奔涌而去。
“呃呃呃~~!”
面对漫天剑雨,浣笛硬着头皮,使出了自己压箱底的绝技,血刃归夜。
他四条长腿上的骨刃猛地卷曲起来,反向刺入了他身上的四处要穴,暗红色的血液顺着骨刃凹槽喷涌而出。
血液在接触空气的一刹那化作幽蓝的火焰,依附在浣笛的体表。+w,e′i`q,u?x,s¨._n¢e?t+这是夜刃族以鲜血和魂魄为薪柴点燃的 “夜火”,每一寸肌肉都在火焰中剧烈震颤,皮肤下的血管暴起如蛛网,泛着妖异的红光。
“老子跟你拼了!”
浣笛的嘶吼声混着骨骼爆裂的脆响,剩下的两条手臂骨刃在夜火中疯狂生长,原本三尺长的刃身暴涨至六尺,骨刃倒刺间流淌的不再是血纹,而是粘稠如墨的焰流。
两条骨刃似两道黑色的闪电,向何雄哉飙射而来,刃锋中竟渗出点点细碎的星芒,这是夜刃族魂魄燃烧所产生的异象。
这一招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血刃归夜,是浣笛的最强杀招。
但此刻,他使出这一招,不为了杀敌,只为了能拖住“孙景峰”,等待横锣和坠琴的支援。
对于自己的最强杀招,浣笛还是有几分自信的。哪怕是横锣队长,应对这一招时,也至少要献祭六目。
此刻,他以攻为守,不惜燃烧自身的血液与灵魂,只为了再拖住“孙景峰”一会儿。
横锣与坠琴的支援,应该快到了!
两道黑色的刃锋在甬道中连续折转三次,试图避开何雄哉的格挡,直取他的双目。
但对剑心通明的何雄哉来说,这种招数,有点儿幼稚。
何雄哉举剑前刺的动作没有任何变化,但漫天剑影却在他剑心的操控下,凝聚起来,形成了一道环形的剑轮。剑轮转动时,青辉闪烁,宛如一轮皎洁的明月。
剑轮由慢到快递向前推进,周边细碎的剑影如潮水般托举着剑轮,推着它一路向前。
剑轮如车轮一般,毫无悬念地碾碎了浣笛的黑色锋刃,极速地碾向了浣笛的身体。
而何雄哉持剑的身形,也与剑轮一同杀至!
浣笛挥舞剩余的五条骨刃,试图组成一道刃网,何雄哉却鬼魅地一矮身子,他使出了从道喜那里剽窃来的游龙百变身法,猛地绕到了浣笛的身后。
何雄哉反手递剑,左手的参差短剑径直通入了浣笛的后腰,而同一时间,滚滚而来的剑轮也搅碎了浣笛交织出的刃网,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