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双眼，气势瞬间被压了下去，却还是很不服气。

“你……你干什么啊。”

殷未商冷笑，一把将秋云尽拽了起来，护在身后：“我倒是想问问你，你在干什么？秋氏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你要这样惩罚她？”

“她弄坏了我的衣裳！”方青雾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就因为这个？”

殷未商觉得可笑，仅仅是为了一件衣裳，便要让秋云尽当着所有下人的面给她下跪？仅仅是为了一件衣裳，便要在地上铺满碎瓷，将她的膝盖扎得鲜血淋漓？甚至还要让她顶上滚烫的热油。

在这个人的眼里，一个人的尊严乃至生命，都比不上一件衣裳重要？

见殷未商是来为秋云尽打抱不平的，方青雾嘲讽地笑了起来。

“她弄坏的可不是普通的衣裳，那是我找来全上京最好的绣娘赶制出来的衣裳，花了我五十两呢，她若是赔得起，我自然不会刁难她，可你问问她，她这条穷酸命赔得起吗？弄坏了我的衣裳却没有钱赔，我不罚她难不成就这么算了？我又不是活菩萨，总不能让我白白吃了这个哑巴亏吧？”

秋云尽赶紧解释：“不是的！是姐姐说衣裳赶制好了，让我帮忙去取，我将衣裳取来后便交给了她身边的丫鬟，那时衣裳明明是好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坏。”

其实大部分人都知道方青雾是故意诬陷秋云尽的，这种事她从前就没少干，只是她得国公爷宠爱，其他人也不敢出来冒头。

见秋云尽竟然敢还嘴，方青雾怒从心起：“好你个秋云尽，平时屁都不敢放一个，现在看到正室夫人来了，就打量着攀她的高枝儿是吧！我看你就是打还没挨够！”

说着方青雾便要动手，殷未商立即挡在身前，反手给了她一巴掌。

“放肆！当着我的面就敢动手，你当我是死的吗！”

方青雾捂着被扇肿的脸，顿时怒得火冒三丈，发了疯地吼了起来。

“我不过是教训她一下而已，轮得到你来打我？真以为自己坐上了国公夫人的位子，便能摆当家主母的款儿了？我呸！你一个青楼出来的贱货，比我还低贱些！在我面前装什么大头蒜！”

此话一出，整个院子都陷入了一片死寂。

殷未商的脸上不见怒意，反而忍不住发笑。

“我本以为经过了上次的事你能学聪明点，可这么些天了，你竟毫无长进，看来是上次给你的教训还不够。”

此时的方青雾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得意地梗着脖子。

“你少在这里吓唬我！我不知你上次用了什么下作方法让国公爷罚了我，可第二天他还是召了我去侍寝，我的宠爱非但没有减少半点，反而得了不少赏赐，我早就说了，我是国公爷最宠爱的小妾，就算你是正妻，不得宠也得给我提鞋！”

“好，很好。”殷未商笑意更深，她一把扯过方青雾的衣领，露出和善的笑容。

“你说的很对，只要有宠爱，身份地位又有什么打紧的？既然如此，你这个妾室也别当了。”

话落，方青雾愣住了。

殷未商脸上的笑容无限放大，却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狠厉。

“传令下去，从今日起，将方氏迁出群芳阁，贬为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