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着辰辰的样子朝岁眠挥了挥。
阳光下,她手腕内侧一道细长的疤痕一闪而过。
岁眠的心猛地一沉。
那道疤看起来已经有些时日了,不像是意外造成的。
她想起林医生临终前说的话,想起小萱对男性肢体接触的恐惧,胃里翻涌起一阵恶心。
午餐时,小萱吃得很少。
她把汉堡里的生菜一片片挑出来,整齐地排在餐巾纸上,像是在进行某种仪式。
“小萱不喜欢吃蔬菜吗?”岁眠试探着问。
小女孩摇摇头,又点点头:“妈妈说,吃蔬菜才能长高。”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但爸爸说我是赔钱货,吃再多也没用。”
星遥的叉子“当”地掉在盘子里。辰辰不明所以地眨着眼睛:“什么是赔钱货?”
“辰辰!”岁眠厉声喝止,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她深吸一口气,柔声对小萱说:“在我们家,你可以吃任何你想吃的,好吗?”
小萱抬起头,眼睛里闪烁着不确定的光芒:“真的吗?”
“真的。”
岁眠坚定地说,同时在心里发誓要带她去看心理医生。
下午三点,祁枭发来短信:“谈完了,一切顺利。你们玩得开心吗?”
岁眠看着不远处正在和星遥一起喂鸽子的小萱,回复道:“她很勇敢。但我们需要谈谈她手腕上的疤。”
消息发出去后很久没有回复。
直到他们准备离开游乐园时,祁枭才打来电话:“我查了陈志强的底细。他前妻,也就是小萱的母亲,死亡证明上写的是自杀,但有邻居曾报警指控他家暴。”
岁眠走到稍远的角落,压低声音:“那道疤……”
“很可能不是意外。”祁枭的声音沙哑,“我已经联系了林医生的律师,要求调取完整的医疗记录。”
回家的路上,小萱在车后座睡着了,头靠着星遥的肩膀。
辰辰也歪在另一边,手里还抓着没吃完的。
岁眠从后视镜里看着他们,突然说:“我们得保护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