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你就招呼,你老子现在都出来了,在机要部门任职,位高权重,还有晓白父亲给你撑腰,其实都不需要我老子这边,你自己都能摆平了。”
钟跃民一笑,三人又碰了一个,这时吴满囤进了小饭馆,径直往后厨递菜窗口走去,
钟跃民挥手招呼,
“满囤,来吃饭啊?别点了,来这儿吃!”
吴满囤憨厚回着,
“跃民,你们吃,俺刚都吃过了,俺给援朝他们打个饭菜,他们还等着呢,你们吃,你们吃,不用管俺。”
过了十来分钟,吴满囤离开了,张海洋道:
“跃民,你跟这个吴满囤很熟悉?”
”熟什么,我刚来!”
“那你这么热情干啥?不是人家当个副班,你要巴结讨好吧?”
钟跃民一笑,
“我讨好也讨好你张副参谋长,以后也能混个班长、连长当当,人家吴满囤农村来的,山东沂蒙革命老区,家里老大,下面六个弟弟妹妹,不容易啊,你看我也是陕北来的农民,感同身受吧。”
“你算哪门子农民?”
张海洋鄙夷道:
“别人都在地里头干活,你坐办公室,左拥右抱的,哎,跃民,我说了你别生气啊,你们班这个吴副班长真挺可乐的,我也是听人说起的,说这人刚来那会,一次班务会上,轮到他发言,
‘托???的福,俺也当上八路了,临行前,俺娘跟我说了,不打死几个鬼子,就别回去见她’,把班里几个战友逗得前仰后合,乐不可支,
闹笑话的多了去了,人上厕所上大号,过了一会手捂着屁股蛋子出来了,跑去训练场满地跑,班长看见了把人叫过来,问他你这光个屁股蛋子满地乱窜干啥呢?
你猜人怎么说,他说班长,我找土坷垃擦屁股呢,刚来部队不到一个月,全连都知道有这么号人了,可出‘大名’。”
钟跃民只是咪口酒,没发笑,问道:
“这个李援朝经常使唤满囤干活?”
“那可不,刚你不也看到了,还给人打饭菜,平日里宿舍的内务活,这人一人包了,给人缝补被子,清洗被单被褥,什么掏厕所,打扫院子,都干着呢,真不知怎么想的,别人都说人脑子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