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想法,但也不反对,这两天我爸、我姥爷,还有你爸,都劝我入伍,不去不成啊。”
周晓白叹口气,“我刚来西安才一年,你倒好,却要走了,当了兵几年都见不到,再万一打仗了……”“别自个吓自个,你呢好好上学,毕业了回京城上班,乖乖等我”,钟跃民道: “你得这么想,我要不去当兵,那就得留陕北,咱现在短暂分开,是为了以后长久在一起,付出都是值得的。”“那……那秦岭和艳姐呢?”“去港岛了,我都安排好了。”“其实我有时候挺羡慕秦岭、艳姐,至少能选择自己喜欢的生活方式,我呢,一切早就给规划好了,不单我,我大哥、二哥也是,军校、入伍、升职……一步步早就安排好了,我不是矫情,无病呻吟,你明白我意思嘛?”“我懂,不过晓白,有一点你得清楚,像秦岭、艳姐她们,不是选择自己喜欢的,更准确说是被这时代,现状给推着走,不得已而为之,要没我、郑桐、建国几个,她们两人被王家欺凌的怕是生不如死。”“所以,秦岭和艳姐很感激你嘛,这我知道。”语气有些酸。钟跃民将媳妇搂紧一些,“晓白,媳妇我只娶一个,就是你,明白吗?”“说话算数!”“当然,晚上别回了。”周晓白轻打人一下,“才不要,你姥爷、爸、大舅他们都在,我留下算怎么回事?忘了之前在我家,我爸怎么叮嘱你的?等过了零点你就送我回去。”“好!”兴致不高。周晓白在心上人脸上亲了一口,“回学校的,回去我……我都依你。”肉没吃成,两人有一搭没一句闲聊,时间过得倒也快,过了零点,一帮人在院里放了炮竹,热闹一阵,抵不住困意,一个个都回了,他这边开车送仨姑娘回去,正月里也没什么事,陪陪家人,过去玩得好的哥们,难得回来,一块聚聚吃个饭,去了趟房山区的武家村,看望下师娘,经过一年多的吃药,身体调养,肺病完全好了,他师傅和小阳没回来,待在港岛。日子过得也快,春节临近末尾,他姥爷、大舅、二舅先回了东北,他这边也收拾收拾准备回去时,一个挺意外的人上门来找他,刘大强,西区分局刑警队长,通过交谈,人升了,副局,带个常务,两个在外头一茶馆见面,钟跃民道:“刘副局,不对,这副字怕是马上得去掉,得称刘局了。”“行了,你小子,拿我开涮,我这能上副局,真是脱了一层皮,再想往上升,难如登天一点不夸张,就叫我刘哥。”钟跃民点点头。“你小子在陕北那边过得怎么样?以你的本事,到哪都能如鱼得水,混得开。”“上哪如鱼得水去,陕北那边脚下是一望无垠高低起伏的黄土地,一年到头大半时间是黄沙漫天,太艰辛了,我所插队的公社,城讨饭,插秧种地、挑粪刨土、打野狼,怎么当个合格的乞丐,学了不少技能,今儿我这算穿体面的,要在陕北我那身穿着打扮,咱俩街上面对面碰见,你估计都认不出我来。”“有这么夸张嘛?”刘大强看着人道:“我看你身子骨倒是壮实了些,也晒黑了点,精气神也不错啊。”“我现在是公社主任了,后面一年多也不下地干活,坐坐办公室,这不就养回来了。”“呵,你小子可以啊,二十出头就当公社主任,我说你小子混得开吧。”“没有,运气好些罢了,赶上了,加上那边县知青主任是我爸过去的警卫员,这不就上去了。”“你父亲是不是已经出来了?”“年前几个月,没多久,有机会我介绍你们认识认识。”“我这芝麻大点的队长,哪高攀得起你父亲那级别的,上不了台面。”“刘哥,谦虚了不是,我爸是军区那一面,你呢是地方的,不同系统,现在外面环境你也知道的,明天会发生什么意外,谁也不清楚,兴许啊,哪天还有求于你,尤其你这种手里抓着实权的。”刘大强拍着胸脯保证,“那没说的,能用得着我刘大强的,尽管开口。“很爽气,这做派不像一个公安副局,倒像帮派成员。“刘哥,那就多谢了。””咱就别来这虚的,我能到如今这位置,你小子最清楚,多亏你了,帮着破了两个大案,不然别说升了,搞不好降职,我也有私心的,能靠上你爸那个级别,多少人求之不得,对吧?”钟跃民一笑,“刘哥,今儿过来找我,除了叙旧,怕是有事吧?八九成还是案子!”“你小子神了,确实有这么个案子,现在这边僵住了,想让你给出出主意。”“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