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下,走进了城中,骑马跨进了凉州刺史府。
刺史苏毗捺罗等人也被抓到了李骁的面前。
“王主簿,一日不见,神色憔悴了不少,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李骁高高坐在正堂上首,淡冷的声音说道。
“小小人,我~”王洪昌脸色苍白,哭丧着脸却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一日之内,他过得相当凄惨,身体和精神都承受着相当大的压力。
以至于狼狈不堪,就连头上的白发都多了几屡。
李骁又转头看向了凉州刺史苏毗捺罗,沉声说道:“本都已经询问过了守城士兵,直到凉州城破的前一刻。”
“士兵们都没有接到苏毗刺史你的开城命令,而是士兵自己打开的城门。”
“苏毗刺史,王主簿,本都已经告诉过你们,城破之前拒不投降,鸡犬不留。”
李骁的话让众人瞬间慌乱起来,王洪昌更是跪倒在地上。
“大都护饶命,大都护饶命,我等是准备开城迎接天师的,不过被城内朝廷奸细阻挠,晚了一步~”
李骁不想听他们的狡辩,只是淡淡的瞧了一眼孤傲站着的苏毗捺罗。
沉声说道:“城门虽然被打开,但却是凉州军民的功劳,至于你们嘛!”
“在这场战争中,没有做出对我北疆任何一件有利的事情。”
“所以,对我北疆而言,你们不过是一群没用的废物罢了。”
“来人,把他们拉下去。”
“抄家,充军!”
此话一出,王洪昌等人瞬间大惊失色,纷纷跪在地上向李骁求饶。
就连苏毗捺罗本人也无法淡定了,微微颤抖着身体,一脸惊惶。
他想要在李骁面前表演自己的忠贞不屈,让李骁重视自己,引为重用,但是没想到李骁仿佛根本不在意自己似的。
直接就要充军。
“大都护且容某进一言。”
苏毗捺罗撩袍跪地,额间青筋随急促呼吸起伏。
“今若诛我等,恰似投石惊潭,必令四方官吏兔死狐悲。来日攻城略地之际,诸将必效金城汤池之固,以死守相抗,徒增生灵涂炭。”
“然若垂慈宥罪,我等愿执鞭坠镫,效犬马之劳。”
“届时传檄四方,宣扬大都护怀瑾握瑜之量,使天下闻风慕义,此乃不战而屈人之兵,攻心为上之策也!”
苏毗捺罗的话终归还是没什么新意,想要用名声来绑架李骁。
但李骁最不在乎的就是名声。
所谓的名声只是士大夫阶层玩弄权术的工具,李骁可不想和他们同流合污。
若仅仅为了快速的拿下某一座城镇,拿下某一片区域,便与当地的士大夫、豪强合作。
无异于吞下了一颗毒果,终有一日会遭受这些人的反噬。
所以,他不需要合作,他的目标只有一个,打倒士大夫、豪强阶层。
将他们的蛋糕分给其他的穷苦百姓。
毕竟天下间,穷苦百姓占据了绝大多数,只要保证六镇稳定不乱,再用士大夫、豪强的利益笼络住这些穷苦百姓。
将蛋糕尽量分匀,那么天下自然安定。
所以,在李骁的计划中,士大夫、豪强的利益是必须牺牲掉的。
为此,他甚至宁愿给自己增强难度,推迟进入中原的时间,也要稳固根基,荡平这些人。
否则,还是会落的蒙元、明清一般的下场。
“哈哈哈哈~”
听着苏毗捺罗咬文嚼字的道德绑架,李骁忽然拍着手掌大笑起来,眼眸中却是露出了淡淡的不屑。
“执鞭坠镫?效犬马劳?”
他倏然俯身,犀利的目光直刺苏毗捺罗惨白的脸旁。
“今日见北疆势盛便摇尾乞怜,他日若有虎狼之师陈于城下,尔等怕是要率先缚城献印。”
“我北疆勇士的血痕,皆为家国而留,皆为忠义而战,岂容你等朝秦暮楚之徒,以‘胸怀’二字粉饰谄媚。”
“在本都看来,尔等不过是一群蝇营狗苟之辈。”
“既知不战屈兵为上,怎不知‘德不配位,必有灾殃’?若无雷霆手段,何来菩萨心肠?”
说罢,李骁直接一挥手,沉声喝道:“把他们全部拉下去,抄家,男丁贬斥为矿奴,女眷充军为奴。”
这些人,必须要打倒。
否则哪来的那么多钱去犒军?哪来的那么多土地去安置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