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面的喀喇汗国步兵大军,虽然早就被金州军的炮火给吓破了胆子,无数盾牌本岁,士兵惊恐逃窜。
但还是有部分将领聚集起了一些盾牌兵,用回鹘语颤声吼道:“挡住他们,不然我们全都要死。”
散乱状态下的步兵,在面对骑兵的时候简直就是活靶子,尤其是面对重骑兵的冲锋,根本毫无生机。
唯有聚集在一起,形成一个军阵才有可能保住性命。
很快,一些喀喇汗国士兵怀着破釜沉舟的心态,聚集在一起,树立起了巨盾,缝隙中还伸出了一支支长枪,远远的看去就像是一只只的刺猬。
面对这种情况,黑甲军们也早就做过相应的训练。
“铁锁阵,撞开盾墙!”张先锋嘶吼着挥动狼牙棒。
下一刻,两支什户军冲锋而出,每一个什户的士兵,都用铁链将战马并排连在了一起。
两支什户之间则是用两条更长更粗的铁链相连。
二十匹最强壮的重骑兵战马并排开始了冲锋,在巨大的冲击力下,中间的铁链直接荡在了盾牌阵前面。
下一秒,只听见轰的一声巨响,紧密贴合的盾牌阵,在铁链的力量下,直接被拉的散乱开来。
很多盾牌兵被撞的倒飞了出去,重重的仰倒在地上。
长枪兵没有盾牌的保护更是凄惨,甚至有些直接被铁链将身体一分为二。
惨叫声、哀嚎声此起彼伏。
下一瞬间,张先锋率领着重骑兵冲锋而至,狼牙棒挥出圆弧,一名刚刚站起身的士兵盾牌直接炸裂,木片刺进他的眼窝。
“杀~”
张先锋大声咆哮,狼牙棒再次挥舞,将另一名士兵脑袋,宛若西瓜一般爆裂开来。
短短的瞬间,东喀喇汗国的最后步兵防御阵型,被黑甲军彻底撕裂。
全副武装的重骑兵们面对这些步兵,开始了一边倒的屠杀。
紧接着,第一镇大军抵达,接替黑甲军继续扩大战果。
但是冲杀最卖力的,并非第一镇镇兵,而是那些库里军战俘们。
“老子要娘们。”
“很多很多娘们。”
一个名叫伯吕巴的乃蛮士兵手持狼牙棒,冲锋在最前面,脸庞上满是兴奋,全无战争和死亡的恐惧。
这些王廷士兵在他的眼里不是敌人,而是一个个的女人,是金钱,是地位。
根据库里军的管理规定,只需要斩杀三名敌人便可摆脱奴隶的身份,成为一名真正的镇兵,各项待遇全部飙升。
在之前对战克烈部的战争中,伯吕巴只杀了一名克烈部士兵,虽然也获得了一些物质奖励,但是身份还是一名奴隶。
反观他的兄弟,运气爆棚,斩杀了三名克烈部士兵,直接免除了奴隶身份,成为了金州镇第二镇的镇兵。
不仅仅被赏赐了很多钱财、牛羊,还得到了一个年轻的女人,要知道那些年轻女人平日里只有乃蛮贵族才能享受,玩腻了才会赏给平民。
可是现在,他的兄弟年纪轻轻就过上了贵族生活,更让他羡慕的是,那个狗东西竟然还穿上那种红色的甲胄,什户长还给他取了一个汉人名字叫张大狗。
伯吕巴承认自己酸了。
既怕兄弟过的苦,又怕兄弟开路虎。
若都是奴隶也就罢了,可看着兄弟左拥右抱的享福,自己却还苦哈哈的用手。
伯吕巴的心态炸了。
但是好在兄弟告诉他,另一名什户长看上了他的勇武,只需要杀够三名敌人后,什户长便会直接调遣他去麾下,甚至连汉人名字都想好了。
张二狗。
一世人,两兄弟,永不分离。
所以,此次征战王廷,伯吕巴杀的格外卖力。
手持一把木头做的狼牙棒,挥舞的虎虎生风,冲上前去直接打爆了一名东喀喇汗国士兵的脑袋。
比起骁勇善战的克烈部士兵来说,这些东喀喇汗国士兵简直就是一群肺雾,装备还算精良,但却没有死战的勇气,杀敌手法也很生疏。
毕竟东喀喇汗国地处南疆,生活相对安逸,比不得草原的厮杀磨练。
而且东喀喇汗国军队中,马匹较少,大部分都是步兵。
若是凝聚在一起形成军阵,即便是轻骑兵也不敢贸然冲杀,但是此刻,这些东喀喇汗国士兵早已经被金州军的连续攻击吓破了胆子。
只知道惊慌逃窜,但是两条腿怎么可能跑得过他们四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