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的特别行动组总部依然灯火通明。Marcus落网后立刻被转移到这里进行突击审讯。时间紧迫，他们必须在军方高层反应过来之前获取更多证据。

"U盘里的内容我已经破解了一部分。"霍予安看着电脑屏幕。"但最重要的实验记录被加密了，需要特殊密钥。"

顾清宁看着隔壁审讯室里的Marcus。即便落网，这个男人依然保持着优雅从容的姿态。

"让我去。"她说。

陆晏之皱眉："太危险了。"

"他不会伤害我。"顾清宁转头看着陆晏之。"相信我，我能感觉到，他对母亲的执念远比对Phoenix系统更深。"

霍予安点头："她说得对。Marcus这些年的所作所为，与其说是为了系统，不如说是一场扭曲的报复。"

陆晏之沉默片刻，最终妥协："好，但我要在隔壁看着。"

审讯室的门被推开。Marcus抬头，看到顾清宁的瞬间，眼神明显闪烁了一下。

"你真像她。"他轻声说。"尤其是这双眼睛。"

顾清宁在他对面坐下："所以你恨我，因为我让你想起她。"

Marcus笑了："恨？不，我爱Victoria，从始至终。"

"所以你就杀了她？"

"那是个意外！"Marcus突然激动起来。"我只是想吓唬她，让她交出系统控制权。谁知道......"

"谁知道什么？"

Marcus深吸一口气："谁知道她宁愿死，也要保护那该死的系统。"

"不。"顾清宁说。"她保护的不是系统，是这个世界。而你，亲手毁了她想要守护的一切。"

Marcus沉默了。良久，他抬起头："你知道吗？那天车祸后，我抱着她的身体，看着她用最后的力气在手机上输入密码。我问她为什么，为什么不选择跟我在一起......"

"她怎么说？"

"她说：'Marcus，你永远不会明白，有些东西比爱情更重要。'"Marcus自嘲地笑了。"可笑吗？我追逐了她一辈子，到头来却连她的心都没看懂。"

隔壁观察室里，陆晏之和霍予安听着这段对话，都陷入沉思。

"U盘的密码。"顾清宁直奔主题。"是什么？"

"那些实验记录又有什么意义？"Marcus反问。"Victoria已经死了，Phoenix系统也已经分离。一切都结束了。"

"不，还没结束。"顾清宁盯着他。"你知道军方高层里还有Phoenix系统的复制品。如果不能找到Victoria留下的关键数据，这个噩梦永远不会结束。"

Marcus眼神一动："你知道复制系统的事？"

"李美琪体内的系统就是复制品。"顾清宁说。"但它不完整，会慢慢侵蚀宿主的生命。Victoria一定在实验记录里留下了解决方案。"

审讯室里安静下来。Marcus低着头，似乎在做激烈的思想斗争。

"如果我告诉你密码，你能保证救活那些被植入复制系统的人？"

"我保证。"顾清宁说。"这也是母亲的愿望。她创造Phoenix系统是为了守护生命，而不是毁灭。"

Marcus终于抬头："密钥是一个日期，1937年6月10日。那是我和Victoria第一次见面的日子。"

顾清宁愣住了。这个日期......

"你想起来了？"Marcus笑得有些苦涩。"是的，Project Phoenix的编号1937就是从这天来的。Victoria用这个提醒我，不要忘记最初的心。"

顾清宁起身，但刚要走就被Marcus叫住。

"等等。"他从怀里掏出一封泛黄的信。"这是Victoria留给你的。我本该在她死后就转交给你，但我......舍不得。"

顾清宁接过信封，看到上面母亲熟悉的字迹：致我最爱的女儿。

"谢谢。"她转身离开审讯室，没有看到Marcus眼中滑落的泪水。

陆晏之在门外等她。看到她手中的信，他张开双臂。顾清宁钻进他怀里，这才发现自已在发抖。

"要现在看吗？"他轻声问。

顾清宁摇头："先破解U盘。那些被植入复制系统的人等不了了。"

霍予安已经在输入密码。随着一声轻响，U盘里的数据全部解锁。大量实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