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走廊的尽头，那道神秘身影消失后，顾清宁突然感觉心口一阵悸动。她下意识抓紧了陆晏之的手。

"怎么了？"陆晏之立刻关切地问。

"没什么，"顾清宁摇摇头，"可能是错觉。"但她总觉得刚才那个身影莫名熟悉。

Anna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深意："Phoenix系统虽然离开了你们的身体，但某种联系永远都在。"

"什么意思？"小艾凑上前。

"就像妈妈说的，"Anna微笑，"真正的系统存在于心里。你们感受到的波动，正是这种联系的体现。"

霍予安皱眉："所以Victoria的计划从一开始就不是创造什么预言系统？"

"不完全是，"Anna说着，突然剧烈咳嗽起来。顾清宁想起身查看，却被陆晏之按住。

"你也需要休息，"他语气不容置疑，"身体的损伤还没恢复。"

Anna喝了口水，继续道："Victoria知道有人觊觎系统的力量，所以才把它分成两半。表面上看是削弱力量，实际上是为了找到真正的继承者。"

"继承者......"顾清宁若有所思，"你是说我们？"

"是的，"Anna看向姐妹俩，"只有真正明白系统意义的人，才能继承Victoria的意志。而你们为了救我放弃力量的选择，正是最好的证明。"

小艾靠在霍予安怀里，虚弱地问："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先养好伤。"霍予安轻抚她的发丝，"其他的事情可以慢慢来。"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赵明神色匆匆地走进来："不好了，媒体已经得知地铁站倒塌的消息，现在外面全是记者。"

"他们知道内情吗？"陆晏之问。

"暂时还不清楚，"赵明摇头，"但钱明宇的尸体已经被发现，恐怕很快就会......"

"让公关部应对，"顾清宁突然说，"就说是地质问题导致的事故。至于钱明宇......"她看向Anna，"就说他是意外卷入。"

Anna赞许地点头："Victoria早就准备好了公关预案。赵明，去我的私人保险箱，密码是......"她在赵明耳边低语几句。

赵明眼睛一亮："明白了。我这就去办。"

送走赵明后，病房里安静下来。夜色渐深，只有仪器发出规律的滴答声。

"你们也去休息吧，"Anna对众人说，"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做。"

陆晏之抱起顾清宁："她说得对，你需要好好睡一觉。"

回到病房，陆晏之细心地帮顾清宁擦拭身体，换上干净的病号服。看着她苍白的小脸，他心疼地吻了吻她的额头。

"睡吧，我守着你。"

顾清宁却拉住他的手："陆晏之......"

"嗯？"

"如果......"她咬了咬唇，"如果我说我可能知道那个神秘人是谁，你信吗？"

陆晏之神色一凝："你是说......"

"Vivian，"顾清宁点头，"我总觉得她不会这么轻易就......"

"你的直觉一向很准，"陆晏之在床边坐下，"但现在最重要的是养好伤。其他的事情，等你恢复了再说。"

顾清宁却坐起身，靠在他怀里："你说Victoria是不是早就预料到一切？包括我们会放弃系统的力量？"

"也许吧，"陆晏之轻抚她的发丝，"但重要的是，你们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可是代价太大了，"顾清宁喃喃道，"Vivian，还有Phoenix系统......"

"傻瓜，"陆晏之将她搂得更紧，"Anna不是说了吗？系统一直在你们心里。而且......"他顿了顿，"我相信Vivian一定还活着。"

顾清宁抬头看他："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她是Victoria的妹妹，"陆晏之说，"而Victoria从来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

就在这时，房门被轻轻推开。小艾倚在霍予安身上走进来。

"姐姐，"她的声音还带着虚弱，"我感觉到了。"

顾清宁立刻明白她的意思："你也感觉到那种波动？"

"嗯，"小艾点头，"就在刚才，特别强烈。"

两人相视一笑，都明白这意味着什么。Phoenix系统也许以另一种形式存在着，而她们之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