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废弃工厂破碎的玻璃窗洒落进来，蓝光渐渐消散，顾清宁和小艾的身影重新分开。系统重构带来的能量波动终于平息，但这个清晨注定不会平静。

"军方高层已经全部被控制。"霍予安放下手机，"特别行动组的人正在收网。"

顾清宁虚弱地靠在陆晏之怀里："Victoria留下的证据......"

"都已经传遍网络。"陆晏之轻声说，"没人能够抹去了。"

赵明扶着虚弱的弟弟站起来："但还有一个问题没解决。Phoenix系统重构后，到底该何去何从？"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姐妹俩身上。

"系统已经完成了使命。"小艾说，"它不该成为任何人的工具。"

顾清宁点头："Victoria把选择权留给了我们。"

就在这时，地面突然剧烈震动！工厂的墙壁开始出现裂缝，钢筋混凝土不断掉落。

"不好！"霍予安脸色一变，"地下实验室的自毁程序启动了！"

"快走！"陆晏之拉起顾清宁，"这里马上要塌了！"

然而还未等众人移动，一个冰冷的声音突然在播音系统中响起："想走？没那么容易。"

"钱教授？！"影子惊呼，"他不是已经......"

"被抓了？"笑声回荡在空旷的厂房，"可惜你们太天真了。你以为军方只有一套Phoenix系统吗？"

头顶的投影屏幕突然亮起，显示出地下实验室的画面。钱教授正站在主控制台前，身后是数十个巨大的量子计算机群。

"Victoria以为把代码藏在DNA里就万无一失？"他狞笑着，"但她不知道，我们在她死后，又制造出了更完美的系统！"

"不可能！"顾清宁厉声道，"Victoria的代码是唯一的......"

"是吗？"钱教授按下一个按钮，实验室的穹顶缓缓打开，露出一个巨大的装置，"让你们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Phoenix系统！"

装置启动的瞬间，一股强大的能量波动席卷整个空间！所有人都感到一阵眩晕，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入侵他们的意识。

"这是......"小艾脸色苍白，"他们复制了妈妈的实验！"

"不，是改良版。"钱教授得意地说，"我们发现，不需要完美载体，只要足够的计算力，就能强行控制任何人的意识！"

装置发出的能量波越来越强，顾清宁感觉自已的意识开始模糊。周围的人也都露出痛苦的表情，只有陆晏之还在死死搂住她。

"清宁......"他咬牙说，"别放弃......"

就在这时，顾清宁突然想起Victoria留下的最后一句话："真正的答案，往往在选择之外......"

她猛地抬头："小艾！还记得妈妈教我们的那首童谣吗？"

小艾一怔，随即明白过来："记得！'凤凰涅槃，浴火重生......"

"'真假难辨，唯心可明！'"姐妹俩同时念出最后一句。

话音未落，两人的体内突然爆发出一股强大的能量！Victoria重构后的系统代码被激活，与钱教授的装置形成对抗！

"这不可能！"钱教授脸色大变，"Victoria的系统明明已经......"

"你错了。"顾清宁冷笑，"重构后的系统，已经不再是单纯的程序。它融入了生命的奥秘，成为了意识的守护者！"

两股力量在空中交锋，发出刺目的光芒。钱教授疯狂地调整参数，试图压制Victoria的系统。

"没用的。"小艾说，"妈妈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所以她在代码中加入了最关键的一环——人性。"

"什么意思？"钱教授不解。

"意思是......"顾清宁与小艾对视一眼，"只要有爱与希望存在，任何机器都无法控制人类的意识！"

姐妹俩同时举起手，Victoria的系统代码在两人之间形成共鸣！一道纯净的光芒冲向钱教授的装置，瞬间突破了它的防御！

"不！这不科学！"钱教授疯狂地按着按钮，"停下！快停下！"

但已经太迟了。装置开始剧烈震动，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而Victoria的系统则借着这个机会，彻底摧毁了军方的复制品！

"轰！"巨大的爆炸声中，地下实验室化为废墟。钱教授的身影消失在烈焰中，只有他不甘的怒吼还在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