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为子纲,她也不好反驳,于是高声喊出了白无常:“白叔叔,这人是你勾来的,你可知道他家世如何?师从何人?”
白无常忙吞下口中口中的鸡腿肉,回答道:“据我所知,此人乃是凡间仙竹坞村的一名乡野村夫,自小是个孤儿,被村长领养长大。”
酆都王道:“孤儿?还是个来历不明的野孩子,这怎么能行?”
小楼心中不甘,又接着问道:“既然如此,他是怎么修成的太乙散仙?”她朝着白无常使劲眨了眨眼睛,希望他能够明白自己的心意,哪怕是给风离胡诌一个来头大一点的师父,也算是师出名门了。
白无常道:“这个凡人的师父好像是……好像是……”
“谁?”
“好像是天庭第一神将凌渊将军。”白无常此言一出,大殿雷动,凌渊之名,六界之内有谁不知?
小楼也大吃了一惊,心道:“白叔叔的确疼我,可胡诌出这样一个来头大的人,可怎么兜得住哦!”
酆都王听罢,心里也是捉摸不定,另有一番心思:“东海老龙指名道姓要我勾了这小子的魂魄,要了他的命,此间原由我一直想不明白,更令人惊奇的是生死簿上没有关于此人的片字记载,可见他的来历非同寻常,倘若他真的是凌渊的弟子,想必本领不弱,既然东海只要求勾走他的魂魄,其余的并未多言,那边迫不及待地想让他死,可见他身上有东海忌惮的东西,既然小楼儿对他这般喜爱,我何不将他留在身边,或许有朝一日能派得上用场,用来作为与东海谈判的资本,也省得总是被他们牵着鼻子走……”
“咳咳”酆都王轻咳了几声,朗声道:“既然是凌渊将军的高徒,那自然是配的上我的女儿的,那么小楼儿,你觉得你们俩何时成婚为好?”
“明日!”小楼不假思索道。
酆都王差点呕出一股老血:“明日!会不会……会不会着急了一些?”
“就明日,我一刻也等不及了!”
……
风离自听到小楼说自己将成为她的夫婿,冥界的驸马之时就不发一言,不是他不想说话,而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婚讯”给吓到了,他虽出身乡野,但也是受传统礼教熏陶长大的,如此语出惊人的“神奇”女子他从未遇到过,她的所作所为大大超出了风离对女性的认知,他一时接受不了,内心收到了极大的冲击,直到听到了“明日”二字……
“不,我不要当什么冥界驸马,也不愿娶亲。”
“大胆,竟敢瞧不起我堂堂冥界公主,若不从命,本王即刻将你丢进畜生道,永世不得为人!”酆都王大怒,几乎就要拍案而起,小楼示意他不要生气,安抚了几句这才作罢。
小楼倒也不恼怒,笑盈盈地问道:“风离,能告诉我为何不愿意娶我吗?”
风离道:“没有为何……”
小楼又问道:“是真觉得我丑啊?”
“不是。”
“那是为何?”
“我只是不愿意娶亲,至于娶的是谁,都是一样的。”风离道。
酆都王越听越恼火,咆哮道:“你现在不过是一个孤魂野鬼,难得公主看得上你,你竟敢如此对她,来啊,把这小子关进牢房,给他一晚上考虑,从了便罢,如若还是冥顽不灵,明日一早便把他扔进畜生道!”
本就昏暗的冥界,牢房便显得更加昏暗,在微弱的火萤光下,那件送来的喜服却闪着耀眼的光亮,风离心里知道,如果明日酆都王看不见他穿着新郎服,那么他永远也没机会穿任何衣服了——因为牲畜是不用穿衣服的。
可他就是不想穿,那衣服他已经见过三次,第一次是和桃子成婚的时候,他穿了,逃了。第二次是和夏寒,他还没来得及穿,夏寒逃了。这一次,他是不想穿,可逃不了了。
这衣服在他的眼里如同一根尖刺,看一眼便刺痛一次心。
他赶走了最后几只飞舞的火萤,牢房里彻底啊陷入了黑暗,没有光,任何耀眼的东西就只能是黑色的,包括那件喜服。
风离闭着眼睛好像过了很久,忽然整个牢房亮了,他以为是天亮了,随即一想,地府之中哪里会有太阳照的到的地方?
是小楼。
她带着她专